破敗的倉庫里，楊正見伊萬和asad用俄語快速交流着，情緒有些激動，並不在意，耐心等待着，有時候堅固的堡壘從內部自己就瓦解了，耳麥里響起胖子的即時翻譯，對兩人說的內容完全掌握，卻又假裝不知情。

    過了一會兒，兩人停止了交流，楊正笑道：「怎麼樣，不聊了？那咱們來聊聊怎樣？你告訴我想要的，我放你走，肩膀不是致命傷，貫穿傷，彈頭沒有留在裏面，養幾天就好了，要是等我打碎了膝蓋骨，那你後半生就只能坐輪椅了。」

    「殺了我吧。」asad沉聲說道。

    「也就是說，你寧死也不願意招了？」楊正眉頭一簇，沉聲說道，一副要動手的樣子，目光落在伊萬身上，又看看asad，繼續說道：「還是說你覺得就算能活着離開這裏，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殺？遲早都是個死，所以想要個痛快？」

    asad沉默以對，楊正看得出來自己說對了，對背後這個組織的評價更高了幾分，能讓人忌憚的不敢招供，其內部管理得多殘暴啊？繼續說道：「要不，我給你機會，讓你殺了他？」

    「殺了我吧，求你了，給我個痛快。」asad痛苦地喊道，臉色灰敗。

    楊正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絕望和濃濃的忌憚，繼續說道：「你就不怕我對外宣傳你招供了？到時候你顧慮的事情一樣會發生。」

    「殺了我吧，求你了。」asad絕望地喊道。

    一個人生出了絕望就很難突破了，除非有比絕望更可怕的事情，楊正來到伊萬身邊，沉聲說道：「伊萬，不得不說你很厲害，能夠讓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為你去死，你夠狠，想必更不會招吧？」

    伊萬沉默以對，但態度堅決。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審了。」楊正說道，看到旁邊一把介刀，拿起來一看，刀片都生鏽了，但還能用，楊正將介刀放在伊萬大腿上，說道：「知道你是條硬漢，寧死不屈，希望你別讓我失望，給asad做個表率。」

    「噗呲——」鋒利的介刀撕開了伊萬大腿上的經脈和血管。

    這個部位的經脈被割斷，疼痛瞬間放大十倍，鮮血更是順着血管汩汩外冒，瞬間染紅了大腿，死亡只是時間問題，楊正看向asad沉聲說道：「你不是想死嗎？好好看看吧，看死亡回事什麼樣子。」

    巨大的疼痛感席捲上來，伊萬感覺自己腦袋都炸開了一般，低頭看了眼大腿位置，知道鮮血不控制的話最多只能活三分鐘，這裏是郊外，就算馬上送醫院都來不及了，自己必死無疑，臉色一沉，帶着幾分解脫，滿是苦澀地看向asad。

    「不——」asad驚恐地喊道。

    很快，伊萬痛的眉頭擠成一團，臉色變得猙獰起來，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asad滿是關心地看着伊萬，然後看向楊正，忽然說道：「我招，你給她一條生路，怎麼樣？」

    「你不怕我反悔？」楊正詫異地看着對方說道。

    「看得出來，你們是軍人，只要你以軍人的榮譽發誓，我就告訴你知道的一切，你可以放心，她會儘快離開這個國家，隱姓埋名，我們早就預着這一天了，做了佈置，我保證沒人能發現她還活着，不會影響你們。」伊萬沉聲說道。

    「你倒是還有幾分良心，好，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只要你招，我可以放了她。」楊正鄭重地說道。

    「多謝。」伊萬帶着幾分感激說道，旋即看向asad，沒有用俄語，直接用國際通用語繼續說道：「親愛的，還記得我們的計劃嗎？離開這裏，離開是非，這個遊戲不是你能夠玩得起。」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asad痛苦地說道。

    「我走的是不歸路，沒有明天，你是被我拖下水的，不應該承受這些痛苦，忘了我，好好活下去。」伊萬說道。

    楊正沒有阻止，耐心等待着，內心有些感慨起來，人終歸是感情動物，不論好人還是壞人，這時，伊萬看向楊正說道：「你是來追查核彈頭的吧？」

    「沒錯，你的組織叫什麼，東西在哪兒？」楊正追問道。

    「東西在┅┅」伊萬說道。

    幾乎同時，一道狙擊彈的尖嘯聲響起，伊萬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腦袋就被打爆，當場斃命，楊正大驚，趕緊臥倒，一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