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頭確定好後直接開始聯繫錢女士。

    等到跟錢女士那邊說完後陸老頭跟李堯說道：「老師說等她穩定好前線後就回來跟你面談，目前的話你就在省城不要亂跑。」

    李堯點點頭。

    交代了完後陸老頭也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他一身修為幾乎盡去，所以很多前線的事情他都不再負責，轉而開始負責一些情報和後勤方面的事務。

    加上現在正逢亂時，他的公務還是很多的。

    李堯在陸老頭離開後，

    在營地里轉了轉。

    那些正在接受治療的戰士們當中有認識李堯的，往往都會對李堯投來感激的目光。

    正是因為有李堯和梅芙製造的存在，他們才敢在戰場上拼死搏殺，以傷換命，才儘可能的穩住了前線的局面。

    對他們來說，

    李堯的存在是一種奇蹟。

    承受着那些戰士們尊重景仰的眼神，李堯似乎有些明白陸老頭以及那些和陸老頭相似的異人們為什麼會願意捨生忘死的去庇護那些普通人了。

    他們，

    大概是覺得不能辜負這樣的目光吧。

    李堯沉默着離開營地，回到鼓樓路上的酒館。

    酒館裏陳曦和林曉溪已經回來了，林曉溪跟着陳曦學調酒，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一定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調配「黑暗飲品」。

    而陳曦正在研究調配新的飲品。

    放任林曉溪在一旁自己練習，見證着林曉溪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見到李堯回來後陳曦歡快道：「老闆你回來啦……老闆，你怎麼了？」

    她看出李堯的情緒很低落。

    這會兒酒館裏沒有外人，李堯回到自己的鹹魚王座上一屁股癱進去，然後泄氣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過了會兒他才說道：「封離大姐他們回來了。」

    陳曦有些疑惑：「好事啊。」

    李堯：「老河犧牲了。」

    陳曦：「……」

    她眼神里的輕快像雪一樣融化，就連正在專心致志調製黑暗飲品的林曉溪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酒館裏的氣氛一下變得沉重。

    沉默里，

    陳曦問道：「其他人呢？」

    李堯：「柒七和小趙昏迷不醒，水生哥和王美玲經過搶救已經沒有大礙了。」

    陳曦捏緊了拳頭，可她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她最擅長的事兒無法就是那些看家的本領，除此之外也就只會提劍砍人了。

    去戰區給他們報仇嗎？

    可她也就四階巔峰而已……

    那些亞空間裏據說七階級別的大異類都有很多。

    想了想，

    陳曦突然很認真道：「老闆，我們得做點什麼。」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莽夫，除了打打殺殺就是點家長里短的本事。

    但是老闆不一樣啊！

    他本事好大好大的！

    李堯挑了挑眉，心底突然有些失笑——這要讓陸老頭那老東西看見一定會很欣慰，他一直以來的引導起作用了。

    其實，

    作用一直都有的。

    他們也早就不是一開始的模樣了。

    人啊，

    都是會變的。

    世間萬物，唯變不變。

    變化學派的格言真是太精闢了。

    這感悟油然而生的時候，李堯對變化學派精髓的理解似乎又加深了幾分。

    李堯點點頭：「嗯，我會的。」

    陳曦也點點頭。

    她覺得自己的訓練量還可以再增加一些。

    有本事有文化的人在以智慧改變世界格局的時候，她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老闆抵擋來自外界的惡意。

    亞空間沉降後對人類社會體系的衝擊是全方面的。

    現在時間還短，各種影響凸顯的還不是那麼明顯。

    可等到時間一長，人類社會內部必然會出現許多對立衝突的變化，這些對立的衝突也會變得愈發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