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風小姐，他不可能有今天，也不可能得到這麼多。

    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風小姐又將一樣東西塞進了他手裏。

    就着昏暗的油燈看了一眼，他面色一驚。

    竟是赤蛇果！

    這麼珍貴的東西，她竟然給了自己。

    「不不不，這個我不能要。」他將赤蛇果遞迴。

    鳳歌沒接，認真的看着許長壽，道：「這東西對你有大用處，能讓你從現在的入門玄師一步跨入人級玄師的行列，成為真正可以掛名出師的玄師。」

    玄師在掛名出師前都稱之為入門玄師，掛名出師後分為三個等級。

    天、地、人。

    人級是玄師界最低級的，但也是最常見的。

    地級玄師十分少見，不說別處，就拿青山派來說，地級玄師一共就十三個。

    其中包括鳳歌和雲長君。

    其餘都是在青山派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傢伙，便是青山派掌門也不過是地級中階的玄師。

    而雲長君卻已經是地級高階玄師，只是缺少一個機緣，始終沒能進階天級玄師的行列。

    而天級玄師，在整個玄界，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就相當於道家的天師，一百年只出一個天師。

    而鳳歌，原本已經摸到了地級高階的門，眼看突破在即，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沒關係，有了妖丹，有了赤蛇果，她很快就能重回巔峰。

    沒有人不渴望成功，許長壽也一樣。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卻是他現在唯一能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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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馬上給老娘滾，反了天了你，連老娘的東西你都敢碰？你知道那東西是我花多少錢買來的嗎？」瘦弱的少年被惡婦追打着，少年一味往前跑，身形踉蹌，衣衫破爛，每跑一步都像是要倒下般。

    村里人見了這三兩天便要上演一回的戲，無不搖頭嘆息。

    「真是可憐啊！早晚得死在這後娘手裏頭。」

    「誰說不是呢！這李翠也太狠毒了些，她自己也有孩子，怎麼就下得了這手，瞧瞧這身上，哪裏還有一塊好肉？」

    「就是啊！成天跟牛一樣幹活，吃他們剩下的，穿他們不要的。嘖嘖嘖！這李翠也不怕遭報應。」

    大傢伙雖然可憐這孩子，卻沒有人願意為他出頭。

    畢竟是人家家裏頭的家務事，清官來了也難斷，何況是他們！

    再說了，李翠這樣的惡婦，誰敢招惹？

    少年終是倒下了，跌在村口的水溝里，水很淺，卻差點將他給淹死，好不容易才爬了上來。

    李翠見他這一身污泥，怕髒了自己，便丟下手中的木棍，指着王大柱道：「趕緊滾，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

    王大柱低着頭不做聲，頭髮亂糟糟的散着，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他的眼神。

    李翠撂下話轉身就走，再也沒看王大柱一眼。

    等李翠走出數丈遠，王大柱低垂着的頭緩緩抬起，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李翠的後背。

    李翠打了個寒戰，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可她回頭看時，卻又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