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 第三八五章 誘魚上鈎2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因為人會放他們進去,那個人不是安然,就是洛芊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豆驢猛然睜大了雙眼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豆驢見我沒有反應,才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千萬不能是安然,千萬不能安然……」
如果讓豆驢在安然和洛芊芊當中選上一個叛徒的話,他寧可那人是洛芊芊,也不希望對方是安然。
我們殺了洛芊芊,安然雖然也會翻臉,但是那不是安然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反之,昔日的兄弟就會變成我們的刀下亡魂。
藍漠影卻在這時說道:「王歡,你當初想要從我手裏換走的人命,其中兩個是安然和洛芊芊吧?」
&洛芊芊。」我平靜道,「洛芊芊死了,安然活不了。我不換安然,是因為我不會讓兄弟死在我前面。」
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換藍漠影解開洛芊芊身上的情妖秘術。
藍漠影點頭道:「看來,我也有算錯的時候。你放心,我交代過寶兒,不動他們其中任何一人。」
我和藍漠影說話之間,五毒教的第二批弟子已經從地下密道中鑽進了駐地大樓。對方小心翼翼地順着走廊摸向駐地中心時,卻看見一個小孩兒正在旁若無人地逗弄着一隻白狐。
被藍寶兒穿上了一套連衣裙的大耳氣得肚子溜圓,像是沒臉見人一樣用爪子捂着臉躺在大廳沙發上,不管藍寶兒怎麼擺弄都不肯抬頭。
藍寶兒的嘴噘得老高:「雪球,你不喜歡這套衣服啊?紅色的裙子多好看!要不,我給你做一套藍色的?就跟我身上穿的一樣。」
&嗚嗚……」大耳被藍寶兒給氣哭了。
帶頭衝進走廊的五毒教弟子看見藍寶兒,先是一愣,馬上就開口道:「你們幾個去打開房門,把毒蜂全都放出來,再佈置血蠅卵。我要讓這裏的人死得一個不剩。」
幾個五毒教弟子立刻分散開來,抬腳踹向走廊兩側的大門。房門洞開之下,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滿地死蜂。踹門的五毒教弟子驚呼之間連退了幾步:「堂主,毒蜂全都死了。這裏有蠱毒高手。」
領頭弟子駭然看向藍寶兒:「安然,她究竟是不是蠱師?」
安然一直低着頭站在隊伍背後:「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領頭弟子怒吼道:「把他們兩個全都抓起來,我要用他們的屍體養血蠅卵!」
他身後的五毒教眾剛要上前,就捂着踹門的腿跪倒在了地上:「我的腿不能動了。」
藍寶兒冷聲道:「你們五毒教不怕毒,但是未必不怕麻藥。你們進來的時候,不管碰過什麼東西,都會被藥物麻痹。只要你們不動就死不了。」
藍寶兒的話剛說完,原本還想出手的領頭弟子也跟着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可是對方非但沒有求饒的意思,眼中反而閃出了凶戾冷芒,伸手摸向身後的吹箭:「用吹箭射死她……」
藍寶兒伸出手來拍了兩下,幾個士兵立刻從走廊兩頭閃身而出,手中槍口直指人群扣動了扳機。四道火蛇瘋狂噴射之間,五毒教弟子成片跌倒,走廊上鮮血橫流。
守在走廊兩邊的士兵明明看見五毒教弟子倒地身亡,卻一刻也不敢放鬆,仍舊壓着槍口向地面上的屍體瘋狂掃射,在地面上彈飛的彈頭不分方向地在走廊牆壁上來回亂撞。
成片牆皮好似飛雪漫天亂舞之間,倒在地上的一具屍體的肚皮卻毫無徵兆地鼓了起來。短短几秒之後,屍體的肚子就像是一顆被打足了氣的氣球,撐破了屍體上的衣服圓滾滾地挺露在外,肚皮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見。
剛才還在端槍掃射的士兵不知所措地看向藍寶兒時,後者卻一下捂住了大耳的耳朵:「不要聽!」
&藍寶兒的話音剛落,屍體的肚子就跟着轟然炸裂,大量氣流向四面八方飛濺之間,不計其數的黑點也隨之崩落在地。
落進血水裏的黑點稍一停頓就翻起身,震動着雙翼飛上半空,成群結隊地撲向了走廊兩頭。飛蟲還沒貼近士兵身前,濃重的血腥味就已經蓋過滿天硝煙,鑽進了士兵鼻腔。
前方士兵乾嘔了兩口之後,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蠅,全是蒼蠅……」一個士兵驚叫後退,「首長,怎麼辦?」
&什麼?」藍寶兒不緊不慢地拿出遙控器按了兩下,整棟大樓所有的通風系統都在同一時間啟動,大量藥粉隨着空調吹進了所有的房間、走廊,剛才還氣勢洶洶、遮天蔽日的血蠅一撞上了漫天飛揚的毒藥,就紛紛跌落在了地上。
藍寶兒開口道:「那是用死人養出來的血蠅。下回打人先打肚子,屍體肚子破了,就沒有足夠溫度孵化血蠅卵了。動手吧!」
藍寶兒說完,又把大耳的耳朵捂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幾個士兵隨即起身再次扣動扳機向地上的屍體掃射而去,猛烈的槍火再一次在走廊里蔓延開來。
兩次開火之間,唯一沒被子彈打中的安然卻從始至終都一動不動地站在槍林彈雨之間,任由着被子彈掀飛的牆皮在自己身上胡亂擊打,兩隻眼睛卻像是失去了焦距,茫然地看着遍地死屍。
藍寶兒直到槍聲停歇,才放開了捂在大耳耳朵上的小手,抱着大耳笑眯眯道:「整理隊形,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殺人。」
藍寶兒若無其事踏過地上的屍體,走到安然身邊停了下來:「王歡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被逼無奈的時候,回來了就是好兄弟,我們在家等你。」
安然茫然地看向藍寶兒:「王歡真這麼說?」
&還說:狐媽積的酸菜快好了,豬肉粉條得有人搶着吃才香。」藍寶兒偏着腦袋問道,「豬肉粉條真那麼好吃嗎?」
&歡……」安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雙手捂着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藍寶兒卻抱着大耳越過安然走向走廊盡頭。她只帶了六個人,卻在大樓當中瘋狂追殺着幾倍於己的敵人。
暴烈的槍聲從大樓當中傳向山坡時,我微微點頭道:「聽槍聲,是很有規律地在移動,藍寶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