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未免也太……襯不上如此美酒的身份了！」

    「名字麼？」女帝的話，倒是讓林子凡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的確，這等在當世屬於天下第一的美酒，自然是要取個響噹噹的名頭的，否則……逼格太低啊！

    但林子凡心頭，卻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給高粱酒取名二鍋頭來着，雖然很樸實，但這酒好喝不是？

    不過既然女帝已經開口，那林子凡倒也不介意起個牛逼一點的名字。

    「這是頭酒，第二次發酵、蒸餾出來的酒，才是二鍋頭，那麼這酒，叫什麼名字，才貼切又響亮？」

    林子凡抹着下巴一陣沉思，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頭酒』的度數，不由咧嘴笑了：「陛下，那麼，便叫這頭酒……杜康吧！」

    「杜康？」

    女帝想了想，滿臉不解：「此名何意？」

    不止是女帝，青衣紫衣和在場之人，也都是滿臉疑惑。

    雖然大部分人，文化程度都不高，但基本的理解能力還是有的，比如說『新月美酒』、『如刀烈酒』什麼的，這種一聽就知道特色如何的名字，大家都能夠理解。

    但這杜康二字，卻顯得有些文縐縐的了。

    就算是青衣紫衣這兩個琴棋書畫都頗為精通的女子，以及女帝這等才情絕世的女子，都沒有半點頭緒。

    林子凡見狀，淡然一笑，吟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好美的詩！」青衣紫衣瞬間色變，臉上滿是推崇備至：「詩中的意境，太美了……」

    「是啊，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好一個對酒當歌，讓人一聽，便覺得豪情萬丈，真是將我們女人的豪爽，道的淋漓盡致！」

    林子凡：「？？？」

    我了個去……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哭笑不得，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倒是女帝此刻雙眸之中，明顯帶着些許閃亮，像是很驚訝，也很欣喜似的。

    「好一個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朕倒要看看，這杜康美酒，是否能讓朕忘記憂愁！」

    恰在此時，那一缸子『杜康』已經裝滿，兩個工人立刻上前，將那起碼有二百斤足有的杜康酒抬到一邊，並用另一大缸子接好……

    「這缸杜康，朕要了！」

    而吃貨女帝此時早已忍耐多時，見狀，哪裏還願意繼續忍耐？就要上前喝酒，卻被林子凡攔下……

    「陛下，不急……」林子凡抹着冷汗，好不容易將女帝攔下，讓她並未立刻喝酒：「咱們回宮再喝……」

    「回宮再喝？為什麼？」女帝不解。

    為什麼？難道我還能說怕你喝醉了撒酒瘋麼？

    林子凡哭笑不得……依稀記得，貌似第二次見女帝的時候，她喝着所謂的美酒，有些微醺的模樣，臉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但問題是，她當時喝的酒最多也就十幾度而已，可這『杜康』呢？這可是頭酒！度數高的一批，就算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也沒幾個敢喝……若是女帝喝醉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咳咳咳，若是自己自己和女帝兩人在，林子凡自然是樂見其成，但此處人多眼雜……

    「那便依你！青衣紫衣，那邊有酒罈子，你們替朕將這杜康美酒裝好！」女帝看了林子凡一眼，終究是沒在堅持。

    「是，陛下……」

    青衣紫衣立刻開始行動，林子凡卻也是鬆了口氣，畢竟……若是女帝非要堅持的話，他還真攔不住。

    但顯然，女帝還是很在乎他的感受或是意見的，哪怕饞的厲害，也未曾反駁什麼……

    「接下來的步驟，你們都知道吧？」

    林子凡看向諸多釀酒廠的工人，吩咐道：「將這第一批高粱，全部蒸餾一次，所得到的杜康酒，裝壇密封，做好記號，放入酒窖之中儲藏！」

    「蒸餾之後的酒糟，取出來，冷卻之後重新加曲攪拌，發酵五日之後，進行第二次蒸餾，所得到的便是我之前與你們說過的二鍋頭！」

    「二鍋頭與杜康要區分開來，決不能弄混了！」

    「且不只是今天的酒糟，以後的，都這麼處理！」

    「是，老闆，我們明白了！」

    工人們大聲回應，倒也頗有幾分男子氣概，將正在裝酒的青衣與紫衣都嚇了一跳，甚至連女帝，都頗有些驚訝的看了他們幾眼……

    但也僅僅是好奇罷了，畢竟一般情況下，見到的男人都是『柔聲細語』，嬌氣無比的模樣，與這些工人相比，差距實在太大太大……

    倒是林子凡已經習慣弄這些變化，點點頭，表示認可。

    高粱酒，一般都會經過兩次發酵和蒸餾，第一次蒸餾出來的，便是頭酒，第二次，便是所謂的二鍋頭。

    可以預見的是，釀酒廠已經開始步入正軌，之前十天，每天製作了一批高粱，且今天依舊會弄，也就是說，之後每天都有酒可釀，而不需要再眼巴巴的等上十天半個月。

    而白酒，又有一個特性……

    那便是在密封的情況下，時間越長，酒越是醇香！

    是以，林子凡還吩咐他們，將每一批次的酒，都取出一部分來，儲藏在另外一處……

    當然，這個所謂的批次，是以年為單位……

    也就是說，今年的酒，一大半都會被儲藏起來，當做『陳年老窖』……

    這種酒，一旦過個十年八年，甚至幾十年……無論是味道還是價值，都會飆升很多倍，林子凡怎麼可能錯過！？

    吩咐完一切之後，青衣紫衣也將那一打酒缸的杜康裝好，兩女本想抬回去來着，結果女帝卻怕中途摔壞什麼的，竟是直接裝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里，而後迫不及待催促着要回宮，說是有要事處理。

    林子凡見狀，不由偷笑……

    有要事處理？誰不知道女帝是饞的不行，想喝酒還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