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小白提到了眼前「我不是給了你三分鐘嗎？如果我的手錶沒有問題的話，現在三分鐘已經過去很久了吧？」

    小白癟了癟嘴「你是給我三分鐘擺平那隻鴨，但你沒說會有守護靈出來扁我吧？」

    「……」

    「人命關天，你……」

    「等等！」我打斷了李莫延未盡的話語「人命關天，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才對，真正掌握命脈的又不是我，不是嗎？」

    「當我求你！還不夠嗎？」李莫延的摸樣像是在強忍怒氣。

    「當然不夠」我低笑一聲「守護靈不該為了一個必死的傢伙低頭，更何況還是那樣一個渣」

    「你懂什麼！」李莫延的眼裏有着讓人費解的愧疚。

    「我懂什麼？我的確什麼都不懂，但我知道，你若對他再包庇下去，就真的有人要因為你而失去生命了！」我微微朝鴛的方向一頷首「請便！」

    「你！……」

    「先別急着罵人」我笑笑「你知道的那些，我都已經在他的記憶里看過了，雖對他有些同情，但這不是他故意犯錯輕賤人命的理由，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每個人都像他這樣，那麼……」我的眼神一冷「這個世界早就不復存在了」

    「哦？」鴛收緊了手指，看着封耀伸舌眼翻白，饒有興致的笑了「你都看到了，那麼……你告訴我什麼是天道法則！我只是一時貪玩，怎麼就不能給我改過自新機會？為什麼要一下就奪走了她！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

    「因為它不是人，沒有情面可講，錯了，就是錯了，而你悔悟的也太遲了些，現在更是……」小白搖頭晃腦道「不瞞你說，當初的我，也像你一樣，狂妄自大，眼中只有掠奪，曾有一度幾乎入魔，但有一點我比你幸運，那就是我沒有犯過不可挽回的錯誤，所以我才能撐到遇見這傢伙，得到救贖，至於你……我只能說……抱歉！這次我不會再留手，因為你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就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原來你剛才一直在留手嗎？」我不悅的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尷尬的笑了笑「凝大人，那守護靈就麻煩您周旋了！」

    「……」小白好像也學壞了，被自家寵物使喚，感覺這酸爽。

    李莫延沉默了半晌，猛然抬起頭「由我來」

    「你？」小白邁着小步子，一臉輕蔑的看過去「別添亂就不錯了」

    李莫延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我是守護靈，我知道自己的責任，他現在已經破壞法則，嚴重威脅到了人類的生命，我有權處理」

    李莫延摘掉了自己厚重的眼鏡，右手一抖，一柄淡青色匕首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一抖手腕，匕首幻化出萬千幻影，佈滿了整個房間。

    「鴛，放下屠刀……」

    「少廢話！你終究還是對我動手了，你忘了答應過鴦什麼？」鴛一臉怨毒的看着李莫延。

    李莫延頓了頓，一臉憐憫的道「如非必要，我永遠不會對你出手」

    「呵……那你現在，是要違背自己的諾言？」

    「因為你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對你雖有所愧疚，但是他卻是無辜的」李莫延言罷，右手微動，一柄接近鴛掐住封耀手腕的匕首便寒光一閃，切斷了那隻強勁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