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過去後，很快就迎來了過年。

    蘇懷寧開始忙碌起來了，看賬查賬，去各個店鋪巡視，置辦年禮……一直忙到了臘月二十三過小年。

    過小年這一日晚上，蘇懷寧和段旭霆又去了蠻荒城一趟，給段旭城送去了一個百寶囊的年禮，全都是蘇懷寧給他們置辦的過年可以用到，而蠻荒城卻買不到的物品。

    吃到了千里香的糕點，穿上了香衣坊今年最流行的襖裙，洪華芙激動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隙，「懷寧，我就知道，你心裏一定會惦記我，這蠻荒城的成衣鋪里，壓根兒就沒一件我能看得上眼的衣服，我這一年來，穿的還是我從京城帶來的布料做的新衣服，我那壓箱底的布料，都比蠻荒城布鋪里買的最好最亮眼的布料好看。」

    又問道，「懷寧，你給我置辦了那麼多年禮，還有衣服首飾，一共多少銀子，我給你。」

    蘇懷寧笑了笑，又拿出了兩雙漂亮的小羊皮靴子，遞給洪華芙穿，嘴裏道，「這些都是我送你的年禮，哪有送年禮，還朝人家要銀子的，大嫂，你是想要我被全南鳳國的百姓們用唾沫淹了麼？」

    「這……這年禮，也太多太貴重了吧？」洪華芙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羊皮靴子，把自己腳上的繡花棉鞋脫了，把羊皮靴子套了進去。

    蘇懷寧道，「大哥和霆哥哥可是親兄弟，年禮當然要比旁人豐厚一些。」

    再說，她也不差這一點兒銀子。

    賣一個百寶囊，就夠她準備好多年的年禮了。

    洪華芙嗯，沒在說什麼，不過在段旭霆和蘇懷寧告辭時，洪華芙從她的陪嫁裏頭，找出了不少珍貴的好東西，送給蘇懷寧。

    「這是回禮，你也別嫌棄，你也知道，這蠻荒城買不到什麼好東西，除了一些蠻荒城的特產外，這些……都是我從京城帶來的。」

    一張名家字畫，一本珍貴的孤本，還有一對一米多高的青花瓷梅瓶……她並沒有說，這些東西，是她的陪嫁，可蘇懷寧卻看出來了。

    蘇懷寧怎麼會要她的陪嫁呢，她笑着把洪華芙準備的一大堆蠻荒城特產收了，「這些，是回禮，我收下，其他東西，大嫂收回去，我不能收，不是嫌棄，而是，那些東西，是洪家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你留在手上，也算是個念想，給了我，也就是一個擺設，一本書。」

    一旁的段旭城，眉頭皺的死緊，他拉住還想要說什麼的洪華芙，道，「芙兒，這些東西不可，這全都是你的陪嫁，我怎麼能允許你用你的陪嫁來貼補家裏？」

    洪華芙多少陪嫁，段旭城心裏一清二楚，一眼就認了出來。

    段旭城笑道，「芙兒，為夫這些年在外征戰，也得了不少好東西，哪兒用得着動用你的陪嫁了，三弟這邊的回禮，我來給好了。」

    就光是從北堯國皇室內弄來的那些稀世珍寶，就堆滿了他一個百寶囊，只是這些東西，是他從皇上嘴裏摳下來的，他沒交給媳婦保管，都一直親自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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