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桑記 第36章 天當被地當床師兄在現場
一縷清晨的陽光移到了秦有桑臉上。俊美如玉的容顏被陽光映得生機勃勃。長而微翹的睫毛動了動,似乎覺得光有些刺眼,他翻了個身。
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焚天腰間,胸前不再空蕩蕩的。他很滿意這隻「軟綿綿長枕頭」的大小,腿也搭了過去。徹底將這隻長枕頭完全圈在了懷中。
睡着睡着,秦有桑覺得不對勁了。被窺視的直覺讓他頭皮發麻,攸然睜開了眼睛。
陽光將沙丘耀得金燦燦黃澄澄一片。一個人蹲在他三尺開外。長劍插在沙地之中,那人的雙手按着劍柄,下巴擱在手上,眼神驚奇地好像在看公雞產崽兒。
幻覺?秦有桑慢慢放鬆了身體。眨眨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對方,越看越覺得那個中年儒生眼熟,試探地叫了聲:「二師兄?」
於劍生掏了掏耳朵,抬頭看了看天,風和日麗,晴天無雨,更無雷劈下。又低頭將下巴擱在了手上,風度翩翩地微笑:「好久不見。小師弟。」
「師兄!」秦有桑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從沙地上坐了起來,眼裏盈滿了歡喜驚奇激動。不是幻覺,蹲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二師兄於劍生啊!
「師弟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攬美入懷,睡得甚是香甜。師兄實不忍驚撓。」於劍生說着睃了眼被秦有桑推到一旁的少女。
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瞅着一線光芒自北方而來落在此處,覓跡而至竟然觀賞到如此香艷的一幕。
於劍生細細端詳七年多未見的小師弟,俊顏依舊如故,面色紅潤眉有喜意,過得甚是滋潤哪。他心中油然生出一番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冥冥中自有天意的玄妙之感。敢情他數月前心血來潮不是因為結嬰而是落在了此處?
師兄在說什麼?秦有桑最後一個記憶是在風蝕地那片石林之中。如今四周黃沙漫漫一望無垠。別說石林,石頭都不見一塊。再低頭,他看到了昏睡不醒的焚天。
「林小天!」秦有桑顧不得和久別重逢的二師兄敘舊,一把將人撈到了懷裏。
他記得自己失去了修為,無法查看她的經脈。見她沒有外傷,卻又叫不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於劍生興致勃勃地維持着蹲坐看戲的姿式,眼裏的驚奇漸漸變成了同情,長聲嘆道:「師弟呀,這七年來你受苦了。」
小師弟的腦子定是被折磨壞掉了。真氣一探便知,他急個毛啊!
這一出聲,秦有桑反應過來了:「師兄你瞧瞧她。」
小師弟明明修為比自己高啊?這是什麼狀況?渡人不渡己醫者不自醫嗎?於劍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看戲了,起身過去,把住了焚天的脈。
容貌清妍,皮膚似潤澤的羊脂玉,身材纖細得像根草似的,只有十來歲……嘖嘖,原來小師弟喜歡啃這樣的小嫩草。於劍生腹誹着,認認真真將焚天的經脈探了個遍。不知來歷,他總得替小師弟把把關才是。
他的眉梢微微一揚。
秦有桑急切地問道:「如何?」
她是哪家門派的弟子?才鍊氣三層的修為怎麼敢來赤海?小師弟和她又是怎麼回事?於劍生心裏的疑問挨個冒着泡。
「究竟怎樣了?」
這個叫林小天的小姑娘對小師弟很重要啊。於劍生眉眼搭下:「急什麼。」
小師弟素來沉穩內斂,聞風雷而色不變。難得見他着急,就多急會兒吧。於劍生磨蹭半天才慢吞吞說道:「她的心經似有些損傷,體力耗盡,累極而昏睡。」
心中頗為遺憾。他來得太遲,沒看到更香艷的大戲。
掏出一枚丹藥餵進焚天口中,於劍生道:「給她服了扶元丹,休養兩天便好。」
心經受損體力耗盡?之前發生過什麼?他們怎麼逃離異獸之口來到這裏?秦有桑按下了心中疑問,坐在了沙丘上:「多謝師兄。讓她睡着吧。正好與師兄敘舊。」
說着彈了彈衣袍上的沙塵,坐得四平八穩,語氣也變得沉穩:「師傅他老人家可好?師兄為何來到赤海?」
總算找到了往昔熟悉的感覺。可是小師弟呀,你為一個小姑娘情急色變,對七年未見的二師兄就不能表現得激動一點?於劍生與他相對而坐:「師弟落入魔尊之手七年。為何會和這位姑娘出現在此處?」
秦有桑橫他一眼。
好吧,你是崖主,修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