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溫暖的感覺，讓葉清言感覺很瞌睡。

    意識漸漸模糊，右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

    讓她可以放心的，睡過去。

    隱約中，好像聽到了烈烊上校的聲音：

    「厲少，霍修傑最近經常出現在帝都xc區一棟老宅，好像在等什麼人。」

    「繼續監視。」

    葉清言很努力想聽下去，可惜聽覺逐漸消失，直到眼前一黑。

    監獄醫院的另一間病房裏，俞曉君正看着天花板發呆。

    她失敗了，她沒能通過第三輪試煉。

    她輸了。

    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

    她今年大四，本身就是年級第一名，順理成章可以通過收割計劃成為真正的特工。

    可是現實卻如此殘酷。

    她不會再回學院了，她無法面對失敗。

    四年她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她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會被同學恥笑。

    而且，她也不願意被保送去帝都大學。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不當特工，就沒有任何意義。

    「你叫什麼名字？」

    帝都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站在俞曉君病床邊，開始對每個人進行登記。

    俞曉君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白曉。」

    ————

    充滿發霉氣味的房間裏，僅有一盞昏黃的枱燈。

    一個身穿咖啡風衣的瘦高男人，將一張模糊的照片，舉在破床上的人眼前，

    「全身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上天卻留給你了這雙眼睛，仔細看看，認識這個人嗎？」

    躺在破床上，是一個慘不忍睹的屍體，不，她還活着。

    「不……認……識……」

    她的聲音嘶啞，裸露在外面的氣管上，沒有皮膚和肌肉包裹，可以明顯看見針縫過的痕跡。

    「唐博士，你的醫術不錯嗎，就這麼幾針，都可以讓她破了這麼大口子的氣管說話。」

    帶着口罩和金絲邊眼鏡的醫生，站在破床的另一邊，

    「不是我醫術好，她能活下來，全靠自己的意志力。

    我第一次看到人的求生欲望，強大到如此的地步。

    一定是這個世上，還有她牽掛和放不下的人。」

    「這不是我們考慮的事。」瘦高男人收起了照片，看着破床上的人，

    「你聽清楚了，我救你不是因為可憐你，而且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

    破床上的人，眼珠盯着他，一動不動。

    瘦高男人撇撇嘴，「你身上除了內臟，肌肉和皮膚幾乎都被鯊魚撕裂，我這是說的好聽，其實你的很多肌肉和皮膚，都被鯊魚吃了。」

    破床上的人依然睜着眼睛，眼珠一動不動。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讓你的肉慢慢長起來，然後再把多餘的地方割掉。

    割掉多餘肉的過程，是不給你注射麻藥的，除非你想起來了，照片上的人是誰。」

    「我……經……歷了被……鯊魚……撕裂的過程，還懼怕……你說的嗎？」

    躺在破床上的人，說每一個字，似乎都用盡了力氣，而且氣管上的口子，似乎還漏風。

    瘦高男人輕挑眉峰，「你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畢竟我也救了你一命，於情於理，你也應該幫我一下，我說的對吧！」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