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他又在後面添了幾句，說自己這個遠親，比較迷信風水什麼的，又聽說自己有個朋友了解情況，所以才有這一問。

    （陶文逸那小子性格比較靠譜，找他問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

    對於老同學的能力，秦牧是比較相信的，只要這位願意出手相助，自己想要的情報倒是可以入手。

    就在他這麼思考的時候，鄰桌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應該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吧，秦牧沒有太在意這種事情，他自管自的吃自己的水餃。

    嗵的一聲！

    鄰桌傳來杯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陳文軒，你這個王八蛋。」

    一個身材有些嬌小的女孩，怒氣沖沖的把茶杯砸了出去，不過她對面的男生倒是躲開了。

    「小晴，我是真的……」

    「別說了，我不想跟你這個人說話。」

    身材嬌小的女生拎起自己的粉色小包包，飛速離開了這家小飯館。

    老闆娘也被驚動，跑出了諮詢了一下，那個女孩的男友笑了笑，隨意敷衍過去。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換了過去秦牧未必會太在意，可是這一次有一些意外。

    秦牧本來打算起來結帳，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秦牧發現他鄰桌的那個男青年的身上透着一絲怪異。

    「……那是，什麼鬼東西。」

    秦牧忍不住眨動了一下眼睛，他忍住了自己強烈想要揉眼的衝動。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錯覺。

    男青年的身後有什麼東西，那東西……並不是實體，而是猶如一團黑色螞蟻一樣凝聚在一起的霧氣。

    那「黑霧」在別人眼裏應該是不存在，否則這麼顯眼所有人都會注意到。

    而這家飯館內外這麼多人，包含老闆娘、夥計、還有客人，都無視這個男青年背後的黑霧，這也證明，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

    「難不成……」

    秦牧自言自語了一句，他認真的盯着男青年身後的黑霧，漸漸地，他發現那東西如同活物一樣飄浮、蠕動，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人的上半身的形態。

    而且，他還看到了一張臉，黑霧正在慢慢變成一個擁有半張臉的女人。

    那是宛如像素一樣由無數黑點組成的臉，只存在了一秒鐘，下一秒就又變成了一團散溢的霧氣。

    「什麼鬼？！」

    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自己以外，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那個男青年很快就朝着門外，去追自己的女友了。

    沒人朝他的方向看一眼，仿佛那散溢的黑霧並不存在一般。

    恐怕！只有自己看到那張臉了。

    秦牧很確定一點，他也並不是出現了幻覺。

    等到男青年走了以後，秦牧也緩步來到了大街上。

    他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眼中的整個世界，跟過去已經有所不同了。

    「應該說……是比過去更清晰了，還是整個世界的基調變得更加灰暗了。」

    秦牧這時候發現了，小飯館裏的男青年的情況並不是單獨出現的。

    整條大街上，有相似情況的人並不少。

    比方說那個靠着公交站牌，打電話的男人，身上就有零星一點黑霧。

    還有剛才騎摩托車的男人，手腕上也浮現出一團黑霧。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他走過了一整條街，又發現了大約五個人，有相同的情況。

    當然，這幾個人身上「黑霧」的規格都比不上剛才的年輕人。

    這些黑霧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秦牧腦子轉了轉，決定把這些黑霧稱之為「陰氣」。

    「這種變化應該不是昨天才形成，而是很有可能從過去就一直存在，也就是說，這是《這操作有鬼》那東西帶來的結果。」

    秦牧自己也無法確定，這是否與《這操作有鬼》有關。

    他想了想，最終邁開步伐，朝着自家公寓樓的台階上走去。

    這棟老公寓年齡很大，要追述歷史至少是在解放初期，外面是清一色的暗灰色的牆面，樓層間高低起伏的凸形窗。

    進了公寓內部，沿着旋轉式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