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崢沉默的有些久，祈然一根煙都燃完了他才低低開口，「可趙婉不是普通的女生，她從初中開始援交，你就不好奇這其中會不會有那些人的手筆？」

    趙婉只是個普通的女生也就罷了，可現在知道她從初中開始就做援交，接觸過什麼人真的很難說。

    還有趙婉做援交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初中的時候她才多大，13還是14，什麼事會逼得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去做援交？

    根據他們現在得到的資料，趙婉父母雖然離異，可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並沒有窮到需要她小小年紀就去做這個。

    秦崢現在沒辦法再將這件案子當做普通的兇殺案來看待，他總覺得趙婉會走上這條路或許是另有原因。

    這其中很可能有那些人的手筆，那麼，會不會也是她被殺的原因？

    秦崢說的那些人，是z市甚至可以說是整個a國的毒瘤。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外表看來的那麼光鮮明亮，陽光下隱藏了多少罪惡，真相永遠是尋常人想像不到的觸目驚心。

    祈然沒有馬上回答他，他靠在窗邊，也不知是吸到了冷空氣還是抽了煙，喉嚨里幹得很，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幾聲才緩緩開口，「我說了，我不是警察，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誰有關，兇手是誰，這些都是你們警方應該去調查的，與我無關。當然，你如果真的很想要我協助調查，可以先請示，等候批准。」

    他的語氣始終涼淡，回答的時候比秦崢面對記者的時候還要官方，完全不怕得罪秦崢。

    秦崢好像也早就知道會這樣，祈然的性子他了解，也不可能在這方面同他置氣。

    只嘆了口氣，認輸，「好好好，是我該做的，那請祈總裁明早去現場的時候準時通知我，讓我做好我該做的事。」

    說完，他掛了電話。

    祈然沉默了一會兒，又點燃一根煙，重新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只輕輕敲了幾下話筒，隨意又分明很有節奏。

    祈然嗓音低沉的開口，「明天中午12點之前，將929兇殺案死者的全部資料傳給我！」

    說完也沒等那頭的人回答就掛了電話，抽完一根煙，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轉身回房間。

    ……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祈然帶着慕糖去現場。

    因為提前給秦崢打了電話，等他們到停車的地方時，秦崢也正好到了。

    秦崢下車後先看了眼站在祈然身邊的慕糖，她的臉色比起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小丫頭沒事了吧？」

    慕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沒事了……」

    她昨天晚上的慫樣不止祈然看到了，秦崢也看到了。哎，真丟人。

    秦崢雙手揣在兜里，點了點頭，「你想再看一次現場，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慕糖咬唇，想到昨天晚上在小巷中看到的那些畫面，她猶豫了一下，「我……我還不能確定，再看看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