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189. 行路難?
妖邪青年神色倨傲,對凌白這幫子人並沒有好臉色。
叛逃者凌白站在後方,微微皺眉。
果然,當青年話語一出,人群頓時譁然。
「你是哪族的族人?安敢如此誹謗我等?先祖奉妖皇之命開闢新界,怎麼就成了叛逃者了?」
「我們現在雖是凡人之軀,卻也容不得你侮辱。」
妖邪青年被指着鼻子罵,臉上頓時掛不住,冷聲喝道:「路已經給你們指明了,至於你們去不去,與我無關。」
「走吧。」凌白排眾而出,徑直向前方的石階走去,全程都沒有看青年一眼。
「你,站住!」妖邪青年愣了愣,喝罵道。
凌白頓時腳步,疑惑的回頭。
「你是哪族的族人?」同樣的話從不一樣的嘴裏問出來意思也大相庭徑。
「血燕。」凌白淡淡回道。
嘁,
「原來是妖皇僕從的子嗣,身份低微。」
凌白怔了怔,原來爺爺是妖族妖皇的僕從,這倒是從未曾聽說過的,不過,僕從又......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嗯。」
他輕嗯了句,抬步繼續向前,和這種傻缺計較才是真的傻缺。
背後,
人群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那是凌老的孫子,來前我看他坐在凌老身邊。」
「嗯,此次多虧凌老耗盡最後的力量幫我等溝通祖地,才能有機會進來重新覺醒血脈之力。」
「上去吧。」
.....
他們目視着前方,也不再理會妖邪青年,大步向前走去。
「不知所謂。」妖邪青年冷笑兩聲,說完,他化作一頭數米長的青鳥離地而去,直入雲霄。
.........
站在峰底,抬頭向上,流動的雲霧在山峰上繚繞、涌動,宛若仙氣一般,當真是仙境般的存在。凌白站在石階前,一股凌冽的寒氣撲面而來,哪怕是穿着爛陀寺的僧衣,皮膚仍舊能感覺到刺骨的痛意。
見他怔在原地沒動,其他人都已經按捺不住,如今靈氣復甦,天地補缺,他們流落在外的妖族過了幾百年人間凡俗的生活,歷經生老病死,飽受風霜雪電摧殘,若是能重新覺醒血脈,不僅能在大世中求一方安身場所,也能抵禦日漸崛起的武者。
武者,並非想像中那般不堪,古之大能,開山填海,甚至武破虛空,曾經有段時間壓的妖族、修道者頭都抬不起來。
有急性子的人率先踏上石階,腳尖敢觸地,全身卻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的煞白。他沒走一步,身形便是一陣晃動,接連走了十多步,一頭從上方摔倒下來。
「你們在外流露多年,早已和凡人無異,回去吧。」妖邪青年的聲音從雲巔之上傳來,語氣中滿是不屑。
聞言,眾人臉色漲紅,紛紛抬步向上。
不斷有人墜倒在地,同時,也有人咬牙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片刻過後,前來覺醒血脈的妖族已有一半之數被石階刷下。
凌白摸出根煙細細抽着,隨後走上了第一個台階。
嗡,
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全身,讓腦海中發出一陣顫音。
............
雲巔之上,妖邪青年站在萬丈懸崖邊,靜靜注視着下方的動靜。後方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一位髯須中年大漢快步上前,瓮聲詢問道:「情況怎麼樣?」
「虎妖王。」妖邪青年躬身行禮,隨後回道:「那些人在外界數百年,早已和**凡胎無異,很多人連刺激血脈的石階都過不了,已然是和我妖族無緣了。」
「嗯,我知道了。當年我欠了凌老一個人情,這次看在他的面子上迎流落在外的族人回歸,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虎妖王瞪着虎目,雙眼之中仿似有金光閃過,目光穿透雲層。看了片刻,他輕咦了聲。
「怎麼了妖王?」妖邪青年詫異的問道。
「有個人.............」
妖邪青年忙抬眼看去,瞳孔微縮,驚道:「他....怎麼....可以.......就是當年我開靈智後走這條路也花了三天三夜時間。」
「這位是哪個部族的?」
「不清楚。」
.........
凌白走上第一道台階,腦海中一陣發沉,這方石階給予人的壓力如同山嶽般沉重,人的**真的很難抗衡。起初,他運轉着金剛不壞神功一步一步向前,步伐還算穩健,且很快就超越了一個個滿頭大汗的人。
越往上,壓力越大。
每走一步,步伐都像是灌了鉛般沉重。
他的體表浮現出淡淡金光,那是金光不壞神功最精純的內力,金光籠罩,身子一輕,腳下又是健步如飛。
在登山的那些妖族驚駭的眼中,他一路飛奔,眨眼間便隱匿在雲霧之中。
臨近半山腰,前方再無一人。
凌白的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體表的金光竟有要粉碎的趨勢。
路,
難走!
他抬動一步,腿腳便是一陣發顫,細微的汗珠從他額前冒出。
「好難啊。」凌白皺着眉,看着仿似沒有終點的石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想要就此放棄。
單單是第一道門檻就如此艱難,那到了山頂的試煉呢?這根本就是難為人吧。
試煉是一回事,刻意的刁難又是另一回事,如果妖族祖地的人是這個態度,想必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哪怕不覺醒體內一半的妖族血脈,他仍舊能夠憑藉金剛不壞神功慢慢走上武道巔峰的道路。
...........
「他已經到了.....躍仙台.....」妖邪青年眼中滿是震驚,沉聲說道:「那可是足以成為妖王般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