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窗月孤眠 四十六、明
院子裏頭的喧鬧聲似乎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筠華也是坐不住,便是起身到了外頭一看究竟。
墨嬛也是跟着筠華出來,只見着安隋帶着人在院中,習珍與其他人攔着安隋不讓其進屋,二也是此時,安凝款款而至。
「這是怎麼了,阿兄你帶着這麼多人來姐姐這兒做什麼。」安凝問着,似乎是真的全然不解的模樣。
安隋卻是冷哼道:「方才捉到一個奴僕鬼祟得很,押過來一問才知道是文茵公主身邊的人。」
安隋招了招手,身後的侍衛便是押上來一人,那侍女垂着頭,叫人看不清樣貌,隨後安隋便是猛地將那人的頭抬起來,對着筠華這邊。
筠華聽見身後的墨嬛倒吸一口冷氣,筠華微微偏頭轉過去看得時候,墨嬛定定地看着那侍女,眸中有些不可置信,亦是有些懼怕……
「着賤奴已經審問過了,那個時候正是在處理了什麼東西,那東西也是拿給太醫瞧過了,正是引誘那白虎的東西。」安隋話語中帶着嘲諷在,雖是在闡述一件事兒,但是筠華聽着卻總是覺着不對。
「這是……」安凝在一旁十分驚訝地叫起來,「嬛兒,這可是你身邊的木香?」
筠華聽着,察覺出了什麼,卻是不語,感受到墨嬛在身後拉住自己的衣袖,筠華為着安撫墨嬛便是轉身牽過墨嬛的手,面上的柔色也是安撫着墨嬛原本就是慌亂的心,示意着墨嬛對此事做出自己的辯解。
墨嬛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本宮身邊的木香,你們……」
「這便是了!」安隋卻是十分高興地叫起來,像是什麼事兒得到確認一般,「這丫頭說了,文茵公主吩咐她將那髒東西處理了,說是萬不可被人發現,但是這丫頭是第一回做這事兒,恰好被我發現了,因着此次着手準備狩獵一事,一絲都不敢馬虎,就是帶了過來,公主發現木香不在了幾個時辰,不想着尋人,卻是來找湛王妃……」
安凝聽着,卻是故作不明白的問着安隋,道:「阿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不會,姐姐與蕭姑娘姐妹情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安凝的話仿佛是將這一樁事兒直直地往筠華身上套,叫人聽着便是只能推測着這事兒與筠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姐妹情深,碰上了一個男人,哪裏還有什麼姐妹之情可言?」安隋的唇上引起嘲諷的弧度,看着筠華,似是將筠華看透了一般,帶着濃濃的不屑。
筠華鬆開了墨嬛的手,看着墨嬛躲避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一切。
「安大人。」筠華清冷的聲音在秋風中響起,參了冰渣一般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安隋,似是要將人看穿,「安大人知道信口開河,污衊這一品王妃的下場是什麼?」
安隋卻是毫不畏懼地對上筠華,道:「若真的是污衊,臣自當是甘願受罰,但是若是不是,着蓄意謀殺命官之女的罪名,不知道王妃擔不擔得起。」
「那麼安大人有什麼證據,是這個小小的奴婢,還是那不知道在何處的藥粉,還是憑着文茵公主不過來尋了本妃,便是能臆測其中一切?」筠華緩緩走向安隋,一步一步皆是帶着清冷肅殺的氣場,漸漸逼近安隋這邊的人。
「姐姐,阿兄不過是合理推測,姐姐莫要……」
「安側妃,你莫忘了,在這你先是側妃,再是安國公的嫡女。」筠華依舊是冷冷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安凝,也不理會安凝紅了的面龐。
安凝壓下自己的不甘,只是靜靜地看着在安隋如此的狀態下筠華會是如何收場。
安隋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些自然是不能夠說明什麼的,臣斗膽問王妃,去年秋日可是獨自出門去了鎮泉寺會見裴少帥,除夕過後王妃回蘇府以及立夏之後回蘇府暫住,裴少帥可是來往蘇府頻繁?」
筠華明白了安隋想說的話,也是嘲諷地笑了笑,沒有什麼躲閃地點了點頭。
安隋見狀,更是笑得大了些,道:「王妃還不明白?要臣繼續說下去嗎?」
「安大人但說無妨,我倒也想聽聽安大人口中證據確鑿的真相會是怎麼樣的。」筠華雲淡風輕地說着,面上掛着極其諷刺的笑意。
安隋見着筠華如此模樣,心中倒是有些不安起來,但是想着自己手頭的東西,又是有恃無恐的,繼續說道:「據臣所知,王妃自六歲之時便是在隨着蘇將軍去了莫城,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