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窗月孤眠 五十、頂
「沈安。」
墨昶對於的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一把拉了謝景桓起身,頗為感興趣地瞧着謝景桓,似是在等他的解釋。
謝景桓知道墨昶的用意,深深吸了一口,對着墨昶道:「沈安如今任中書舍人一職,是為正五品的官職,若是沒有什麼過錯只怕升遷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這次的事情,卻是鬧到了皇上面前,蕭氏是開國下來的老臣,皇上看在先祖的面子和蕭將軍的戰功上都是會格外重視,但是並不代表皇上會是藉機打擊,安氏。」
墨昶看着謝景桓,一挑眉,譏笑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是安隋的主意。」
謝景桓一愣,看着墨昶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敢與墨昶對視。
「謝景桓,你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得很清楚不是麼。」墨昶唇邊的譏諷的笑容令謝景桓在對面無所自容。
「沒有安晴的唆使,你還是會害嬛兒,會害湛王妃!」墨昶的聲音漸漸冷硬下來,看着謝景桓在對面又是猛地跪下也是沒有反應。
「原本皇兄會與你最好的懲罰,用不着本王插手,但是,你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本王的人,這次又是將矛頭直指湛王妃,那麼本王自也不會叫你好過。」墨昶充滿殺意的聲音冷冷響起,不等謝景桓反應過來,又是繼續道,「安晴的胎,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方才本王過來時,休書也是已經送過去了,你知道,既是本王的人送過去,由不得安晴同不同意!」
謝景桓的面色變得慘白無比,比之方才墨昶知曉他一直知道是安隋在幕後操控這一切那時還要慘白幾分,謝景桓沒有想到墨昶會是這麼狠毒地出了手,單單是前面這一條,作為謝氏的嫡子,這足以叫整個金陵的人對他,對謝氏指指點點,而且,謝凌澤的膝下可不止他一個兒子,另外那些庶弟們正是等着他出岔子……
「你記着,這是你該有的代價。」墨昶說完便是拂袖離去。
這一隅小院,今日經歷許多的事情轉着變化,那麼叫人猝不及防,傳出來的消息也是多的,謝景桓因不堪安晴給他的羞辱,大怒之下休了安晴,安晴抵死不從,最後兩人爭執下,安晴滑胎,被趕回了安氏。
筠華在自己的院中這幾日都是靜靜的看着院子外頭的動向,時不時去蕭冉音那邊看看她的情況。
幾日過去,王洵在沈安的房中搜出了一樣的迷魂藥以及在郊外發現了幾具侍衛模樣的屍身,沈氏的人指認這是沈安院中的侍衛,且有人見到這幾人在眾人剛剛抵達行宮的時候,看到過這幾人偷摸着進了圍場。
沈安的反應淡淡的,倒是坦然接受了這些人拙劣的指正,墨堯對於這些事情的闡述,反應亦是淡淡的,嘲諷的笑容依舊是在嘴角掛着,最後將沈安收押天牢,暫且卻是沒有做出這樣的決斷。
這件事墨堯順着那些人的心意告一段落,在行宮的日子也是將近一個月,墨堯也是沒有心思,便是吩咐了啟程回宮。
這邊筠華正是收拾着東西,腰間卻是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道禁錮住,隨即便是反應過來,不禁失笑。
「怎麼了。」筠華索性是放下東西,輕聲問道。
墨昶卻是不說話,只是靜靜抱着筠華。
「這幾日,你也是累着,我方才備了熱水,洗一洗去一下疲乏吧。」筠華溫聲說着。
墨昶也是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在筠華的脖頸間吐息着熱氣,最終還是去了淨室。
筠華見着墨昶去往淨室的身影,此時卉秋進來,手上拿着整齊疊好的衣物。
「王妃,已經熨燙好了。」卉秋恭敬地遞上。
筠華點了點頭結果衣衫,又是將卉秋遣了出去。
筠華看着疊的規規整整的衣物,想了一想,唇邊泛起一笑,小心地捧起那素白的衣衫,朝着淨室的方向過了去。
「阿湛,方才針線房送了新的中衣過來,我將東西放這了。」隔着紋理極是好看的玉石屏風,筠華還是能聽見其中的水聲,對着裏頭的人溫聲說道。
墨昶只是簡單「恩」了一聲,隨即又是起了心思,隨着筠華道:「這幾日未曾沐發,阿姒,幫我一下如何?」
筠華在屏風那一頭聽着一愣,不知道應該是拒絕還是答案墨昶這樣的請求。
「阿姒……」墨昶未曾聽見筠華的反應,便是知道筠華是在糾結,情意綿綿的語調在水汽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