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窗月孤眠 五十四、敗
蕭冉萱聞言,面如死灰,一時間不知道再說出什麼話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阿萱,你動的心思着實惡毒,那些髒東西,從何而來,誰教你動的心思,你知道阿爹的脾氣的,你若是扯了謊,自然是比你如實供出來更是眼中。」蕭瀚對着蕭冉萱緩緩說道。
蕭瀚的話音剛落,院子外頭的腳步聲便是逼近,一盞盞燈籠照亮了原本漆黑的院子,蕭翎並着裴翊與墨昶皆是沉了面色大步進來。
蕭翎見着蕭冉萱面色更是陰沉得可怕,蕭冉萱轉身見着蕭翎,只一個勁地爬了過去拉着蕭翎的衣擺,道:「阿爹……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想害姐姐……」
「如果不是阿辭率先發現,你想如何?」蕭翎沉聲說着,到底之前還是帶着士兵馳騁沙場的人,此時動了怒,說出來的話亦是叫人害怕萬分。
「我……」蕭冉萱沒有想到蕭翎會是這麼問着,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說什麼話來。
「阿萱,你不會有這麼周全的法子的,是誰?」蕭翎問道。
蕭冉萱卻是猛地想了什麼,看向了蕭翎身後的裴翊,使勁搖着頭,道:「不!是我自己恨毒了蕭冉音!同樣是阿爹的女兒,為什麼她可以與翊哥哥成雙入對,嬉笑打鬧!平日裏母親教導我大家閨秀該有的規矩與端莊她都是可以不遵守,想騎馬便是騎馬,想射箭便是射箭!憑什麼!」
「蕭冉萱!」蕭翎面色更是陰沉幾分,怒聲制止了蕭冉萱潑婦一般的發泄。
蕭冉萱卻是嘲諷地笑着,道:「阿爹……你看看……到現在,兄長,您,母親,翊哥哥,甚至湛王,聖上都是如此關心着她……呵……阿爹,你知不知道,從行宮回來,我也是受了傷的……」
蕭冉萱說着,將自己的衣袖撩起,昏暗的光線下赫然是一道狹長的劃痕,上頭還未結疤,看着恐怖無比。
蕭翎一時語塞,蕭瀚卻是在旁邊是說道:「阿萱,這不是你害阿音的理由……」
「是啊……」蕭冉萱對着天冷笑了幾聲,「原本我怕死……可是現在……我不怕了……」、
令眾人始料未及的是,蕭冉萱猛地向一旁的假山上撞過去,眾人想要阻攔,但是皆是來不及,隨之而來的是蕭冉萱上揚的嘴角與滿臉的血污……
蕭翎看着毫無聲息的蕭冉音,原本面上因為怒意而衍生出來的沉色漸漸被一股悲慟代替,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兒。
「阿瀚……阿萱……為其長姐去鎮泉寺祈福,不幸路上墜馬而亡。」蕭翎說着,也是全了蕭冉萱最後一點體面……
眾人皆是退散,墨昶對着蕭翎的話也是不假反駁,只當是沒有聽到一般。
蕭瀚與蕭辭卻依舊是站在那邊,即便是眾人離開,卻還是沒有說話。
「阿兄,可是還有事?」蕭辭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蕭瀚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何時起的心思?」
蕭辭一愣,沒有想到蕭瀚會是問得如此直白,當下便是不敢去看蕭瀚。
「如今周圍沒有其他,若是如此都是不能說,那之後也是沒有說話的必要了。我不是在質問你什麼,我了解她,亦是了解你,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清白。」蕭瀚淡淡地說着,旁人也皆是不知此時他在寬袍之下緊緊握起的拳頭。
蕭辭抿了抿唇,幾經掙扎,還是說了出來:「我……她已然是我長嫂,此次沒有與阿萱一道,兄長還不知道我的態度嗎?日後母親也會為我安排婚事,兄長若是不放心,我另尋府邸就是了……」
蕭瀚卻是笑了,似是不經意地問道:「若是沒有我,你可會向母親說明你的心思?」
蕭辭抬頭看着蕭瀚,但是卻揣摩不出他的意思,許久,才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道:「我不過……是個庶子……」
蕭瀚也是嘆了一口氣,衣袖下的手緩緩鬆開,拍了拍蕭辭的肩,什麼話也沒有說便是離開。
蕭辭看着蕭瀚的背影,回想起記憶中那人的一顰一笑來,心中清明的很,只要那人永遠是這般幸福着便好,即便不是因為自己,即便自己只能遠遠地看着,也足矣……
蕭瀚這邊回了院子,輕聲進步,卻是見着薛瑾在桌上睡了過去,腳步緩緩抬開,上前抱着薛瑾去了床榻之上。
薛瑾本就是淺眠,蕭瀚的動作雖是輕柔,卻也還是吵醒了薛瑾。
蕭瀚見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