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的，不管你做的有多隱秘或者自認為手段有多高超，只要你做了，就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東林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砸光了婚房裏所有的東西，那些都是東林當初一件件千挑萬選出來的。喝光了家裏所有的酒。然後開車跑到學校來找我。

    那晚我們在萬州烤魚喝完，又換燒烤，後來又換到ktv，最後換到水門，不知道換了多少家，喝了多少酒，整整一夜，我們都沒有像以前那樣說說笑笑，只是一杯杯陪着他，他說，這酒裏邊怎麼沒有酒精，為什麼怎么喝都不醉呢。

    第二天，在我萬分擔心中，他開車不知道去了哪裏，電話也不接，直到晚上，給我回了一條信息，「我沒事，改天找你。「

    幾天以後，東林開車來找我，我正在睡覺，硬被他拉起來塞進車裏，然後順着涪江邊一直向江油方向駛去。

    東林把車停在涪江邊上，我們坐在涪江邊上，看着涪江水滔滔而去。

    我倆連續抽了好幾根煙，誰都沒有說話。我知道東林知道了一切，我自然是羞愧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如果現在東林一把把我推進涪江，我也無話可說，我不怪他。

    東林：「我知道你知道。「

    我：「嗯。「

    東林：「你不告訴我是對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直不知道。「

    隔了幾分鐘我們繼續沉默，東林撿起一顆石子，往涪江中央扔去，然後坐下。

    東林：「他哪裏比我好？「

    我：「不知道。「

    東林：「比我帥嗎？」

    我：「沒有。」

    東林：「比我有錢嗎？」

    我：「沒有。」

    東林：「有我愛子木嗎？」

    我：「沒有。」

    東林：「那子木為什麼這樣？」

    我：「。。。。。。」

    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