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當着客人的面不好對林笑笑擺臉色，臉上掛着假笑和她說話。

    林笑笑習慣了陸母時不時擺臉色，突然見到陸母這麼客氣，還有幾分不自在。她把買的禮物遞給陸母，轉身和陸華聊天。

    知道她回來的大毛小毛，從外面跑回來找她要紅包。事先她不知道陸華帶着孩子在娘家，身上帶的紅包不夠。她怕陸華尷尬，就沒用事先準備好的紅包，直接給孩子們現金。

    陸華還攔着孩子不讓他們收，林笑笑勸她，你不讓孩子們，那大毛他們還收不收。陸華這才改口，讓孩子們謝謝舅媽。

    陸華也掏出錢非要給陸萱，林笑笑大方讓陸萱收下。陸明夫妻倆也在家，他們只當沒看到眼前這一幕。反正每年他們都不會給陸萱紅包，夫妻倆一個是只進不出，一個是不通人情世故。

    陸華很久沒見到林笑笑，但是她每次回娘家，都能聽見陸母說林笑笑的壞話。陸華雖然偏心親媽，但是她也不相信陸母的話，林笑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授人以柄的事。

    林笑笑手裏端着茶杯，看着顯老樣的陸華，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臉。她恍惚記得陸華也不過比她大十來歲，倆人站一起看着都能看出二十歲的差距。

    「大姐，你有空去我那坐坐，我還要趕車，就先走了。」林笑笑不想留下來吃飯，陸母也不會留她吃飯。

    陸母對林笑笑要走也沒有什麼表示，對陸萱也一點表示都沒有。陸華想提醒陸母給侄女壓歲錢，把眼睛都眨壞了，陸母也沒有反應。

    陸華算是看明白，陸母和她說的話估計都是假的。哪裏是林笑笑不對，她看是老太太不對。親孫女過年給她拜年，當奶奶的連壓歲錢都捨不得給，難道也是孩子不對。

    陸華知道林笑笑每個月都給父母養老錢，這不是陸母告訴她的，而是其他人說給她聽的，這事村里誰不知道，陸母想瞞都瞞不住。

    林笑笑每個月給一大筆養老錢，親閨女過年卻連壓歲錢都得不到，難怪她不願意留下來，連飯都不吃就急着離開。

    陸華想留她又沒法做主，她只能欲言又止的站起來把林笑笑送出門。

    林笑笑帶着陸萱回到家裏，自己動手做了一鍋水煮魚。母女倆吃得滿頭大汗，然後又跑去泡溫泉。他們這個城市附近就有溫泉，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林笑笑帶好泳裝和衣服，母女倆打算去住兩天再回來。別人過年要忙着走親訪友，還要在自己家迎來送往，過年比上班還要忙。

    林笑笑卻沒地方可去，婆家露面就回，娘家不用特意走親戚，平時每周都見面聚會。她沒上班又沒有同事，也沒有什麼閨蜜來往，還不如趁機去旅遊。

    陸萱還是第一次泡溫泉，她換上泳衣走進池子裏。「媽，我好像自動往上浮。」陸萱泡在水裏驚喜的叫着。

    「這才證明是真溫泉啊！」林笑笑在屋裏回答。

    林笑笑選擇的是一個室內小池，溫泉池連着房間，泡完走幾步就能回房間。這屬於條件比較好的溫泉，只有母女倆在，可以不受其他人打擾，私密性比較好。她換上游衣才慢慢踏進水裏，而陸萱已經泡得滿臉通紅。

    「媽，為什麼真溫泉會浮起來。」

    林笑笑提醒她：「你別泡久了，泡個十來分鐘休息一會再來泡。至於為什麼會浮起來，當然是浮力大，至於原因自己去找。」

    陸萱也不敢再繼續呆在池子裏，她裹上浴巾坐在池子邊上。林笑笑還準備着水果和零食。

    林笑笑帶着陸萱在溫泉山莊住了兩天才回來。母女都感覺良好，皮膚白嫩光滑，連身體都感覺更舒服。林笑笑失眠的毛病也減輕不少，走路都能感覺到更輕鬆，心情也更好。

    林笑笑回來之後，勸林母也去泡泡，可一聽價錢，林母就搖了搖頭。林笑笑說她出錢，林母還是不同意，甚至還怪她亂花錢。

    陸萱偷偷和林笑笑說，外婆就是捨不得錢，和奶奶一樣小氣，只是外婆對她很好，不像奶奶只喜歡孫子。

    林笑笑語眾心長的說，外婆和奶奶不是小氣，她們只是過慣了苦日子，養成的消費習慣改不掉。外婆喜歡她是因為愛，奶奶喜歡孫子是受封建思想影響。

    「媽，孫子就真的那麼好？非要生兒子？」陸萱從沒想過男女有什麼不同。

    「生男生女都一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