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吧，我只是聽着呼喊聲在下游，就想往下走走，結果走了一陣看到對岸河灘上有植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搭個木頭漂過去看看，結果一不小心就被衝到下游一兩公里遠的地方了。」

    「你還下水了？太危險了！要是掉到河裏怎麼辦？」

    孫浩苦笑一聲：「是啊，所以我就真掉到河裏了！」

    「啊？」

    趙曉輝以為孫浩和他開玩笑，在地下暗河，掉到水裏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真的，好在暗河不深，只有一米多。後來我就淌着水到了對面，走着走着在岩壁上發現個溶洞，進去再探的時候，沒想到裏面到處都是岔路口，我就迷路了，然後沒辦法就瞎走，結果就找到了兵工廠了。」

    孫浩說着輕巧，但趙曉輝能想像到其中的艱難。

    「那也就是說，最後是你碰巧找到了兵工廠，而不是呼喊聲把你引去的了？」

    「沒錯，要沒有呼喊聲，我就不會往下遊走，可是後來到對岸，進入溶洞，迷路，都沒有再聽到呼喊，確實是我自己找過去的。」

    其實從玲瓏空間出來後，孫浩一直有懷疑，會不會自己找到兵工廠是命中注定的事，目的就是讓自己得到天青子的傳承呢？

    不過老人也說，當年天青子算不准得到傳承的人到底會是誰，天地大道法則說白了也就是規矩，究竟有沒有天意這一說還是未知數。

    這些猜測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告訴趙曉輝的。

    趙曉輝沒注意到孫浩走神，拿着鉛筆在茶几上緩慢敲着，想了想感慨到：「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呼喊聲，黑霧，你說你遇到的這究竟是什麼啊？在哪兒都有。」

    孫浩糾正他：「也不是，呼喊聲我只有在西山附近才聽到，黑霧卻在咱們去省城的路上也遇到了，我覺得這兩個未必是一回事。」

    「可我覺得其中應該是有些聯繫的。」

    「或許吧，但沒有證據能證明啊！我曾經想過呼喊聲是黑霧發出來的，但我見到黑霧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過聲音。」

    趙曉輝點點頭。

    「好吧，這個現在也說不清，你繼續說，兵工廠里什麼情況。」

    「我最先進去的是一個天然溶洞，被他們作為試驗室，中間是一個石頭台子，上面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裏面是什麼東西我也沒敢進去，從外面看，好像是一個兩米多高的箱子，上面有各種器件，還有一些管子。」

    「兩米多高？這麼大？」趙曉輝有些不敢相信。

    一般被試驗的設備不至於這麼大，何況是生化武器。

    「是啊，外面的玻璃罩就更大了，我在試驗室里發現了橡膠製成的防護服，所以沒敢貿然打開玻璃罩。」

    孫浩一邊回想一邊講，趙曉輝聽得很認真，還不時做些記錄。

    「那你覺得像是什麼設備呢？是測試用的，還是說被試驗的就是這個設備？」

    「我覺得這個箱子一樣的設備就是被測的，要不就是把被測的東西放到了這個箱子裏。當時太黑了，玻璃又髒乎乎的，確實看不太清楚，但試驗室邊上還有一排儀器，也挺古老的，個頭不小，我覺得這才是測試用的。」

    「你看出是什麼儀器了嗎？」

    「沒有，上面的文字我不認識，不是米國文字，也不是毛子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民國的兵工廠呢？」趙曉輝推推眼鏡，接着問到。

    「後來我就穿過試驗室進到辦公區，在辦公室看到了青天白日旗和國父的畫像，你想，李主任說兵工廠就在西山附近，又有這些東西，最有可能的就是當年的兵工廠遺址了嘛。」

    「還能保存這麼完好？」

    趙曉輝對兵工廠越來越感興趣，近期沒機會去實在是太遺憾了。

    「恩，很完好。而且李主任還說，事故發生後老鄉曾到附近看過，不僅沒找到兵工廠的痕跡，連山上原本有的一個溶洞都不見了，所以說，兵工廠當年就是建在溶洞裏，事故發生後就把溶洞口給炸掉了。」

    「有道理！」趙曉輝沒抬頭，邊記邊說。

    「這個是可以確認的。我在辦公室找到一張平面圖，上面有溶洞的入口，可我過去看的時候，從裏面很深處就塌掉了，一看就是被炸塌的。」

    趙曉輝一聽有圖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