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睛好好的，誰願意將眼睛挖出來，放在一隻狗身上？」

    劉老頭頓了頓，將小狗抱起來放進懷裏，手不斷的撫摸着小狗的頭，臉上露出一絲回憶：

    「三年前，我眼睛還是好好的時候，那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每天去醫院買別人不要的嬰兒屍體，這些屍體有大有小，有的只有兩根手指大小，有的卻有拳頭大小，可受人歡迎了，去晚了還買不着，有些人買回去收藏，有些人買回去拿來煲湯，而我用來取人皮……」

    「你們要知道，這種嬰兒的皮膚是最嫩最嫩的，跟雞蛋清一樣，一碰就破了，但拿來取人皮最合適不過了，但拳頭大小的屍體只能夠讓我分離出一截小拇指大小的人皮，為了做一個人皮人，我不得不每晚都去，有時候沒有，有時候有……」

    他這麼說，把我說噁心了，段唯熙直接冷冷開口讓他別說這些，「我不想聽你這些缺德事，說重點！」

    劉老頭看了段唯熙一眼，也沒生氣，「……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去了醫院碰到了一個女人，她也是去做人流的，而我恰好去得早，正好買了這個女人不要的人流嬰兒，可是……」

    他說道這裏，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懼意出來，我和段唯熙面面相覷了，段唯熙忍不住問，「可是什麼？這人流掉的嬰兒有古怪？？」

    聽段唯熙這麼一說，我神色立馬一動了。

    「我要是說，我將這個嬰兒買回去之後，正準備取人皮的時候，只有手指大小的他，還跟雞蛋一樣躺在羊水裏面的他，突然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你們信不信？」劉老頭緩緩說道。

    「當然不信了！」

    段唯熙果然的搖頭，「只有手指大小，恐怕才懷孕三個月左右吧？流出來的時候絕對已經死透了，甚至眼睛五官都沒長全，怎麼會睜開眼睛？？」

    我沒有說話，則是一直盯着劉老頭。

    「我也不信，當時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沒想到不是。」

    劉老頭自嘲一笑，「這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嬰兒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睛只有半顆米大小，還沒什麼其他五官的臉居然好像在笑，那種眼神讓我十分恐懼，居然有種看到神仙的感覺，我當時異常驚恐，感覺自己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幕，所以我當即自己挖了自己的雙眼，以求這個嬰兒放過我……」

    「你說謊！」

    段唯熙立馬怒吼了一聲，「你是邪術士，就算那個嬰兒是神仙，但他還那么小，身體才剛剛勉強開始成型，你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還用得着自挖雙眼？？」

    「你沒在場，你永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了什麼，我想我當時沒有自挖雙眼，可能當場就死了……」劉老頭語氣變冷了。

    「所以那個女人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你說得這個嬰兒？」我盯着劉老頭問。

    「不錯！」

    劉老頭點頭，「好在當時我自挖雙眼之後，立馬用了一些手段將自己的雙眼移植到它身上，不然我做不了這件事的。」

    我和段唯熙目光閃動起來，事情聽上去勉強合理，但我並不怎麼想知道他為什麼自挖雙眼，是不是真的看到那個睜開眼睛的嬰兒畏懼之後，以自挖雙眼而求活命，這些我不太好奇。

    我現在好奇的是他講的這個只有拇指大小，五官都沒成型的嬰兒屍體居然能夠睜開眼睛的事，到底有幾分可能？那個女人懷胎進三年沒生下來，肚子裏面的嬰兒肯定是天賦異稟，這點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否因為天賦異稟這四個字就如此詭異？還沒長開就可以睜開眼睛？

    按照常理來說肯定不可能，但如果真的跟劉老頭所說的，這個睜開眼睛的嬰兒有神仙的感覺呢？

    這個可能性又有幾成？

    我無法確定，只是感覺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嬰兒的具體來歷，劉老頭絕對有所其他的隱瞞，只是他如今不說，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之後呢？任天行是怎麼找到你的？」我盯着他問。

    劉老頭臉色緩緩變化，繼續說道，「我和任天行之間本來就認識，當時我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嬰兒，但正好這個時候，任天行過來找我，他從我面相上看出一些東西，對我說，讓我趕緊找一個女人，將這個嬰兒放進一個女人的肚子裏面，不這麼做，可能我有大劫難！」

    我眉頭緊鎖，事情聽着也算是合理，不過我總感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