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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氣息又沉又熱，脖子埋在她的頸窩處：「醒了？那別睡了。」

    反正他也沒打算讓她繼續睡，大手探進衣領去解她的衣扣。

    「方中凱…」她又喊了他一聲，軟軟的雙手抵在他結實而滾燙的胸膛上：「就不能喘口氣。」

    昨晚可是被他折騰的兩條都還繃的酸疼。

    「明天過後，你可以喘好多口氣。」他說着，已經脫下她的外衣。

    這倒是呢，他明天又得回學校了，再次回來又得過好幾個月。

    想到以後又都是她一個人的日子，秦追兒的心突然空了下來，順着方中凱軟潤的親吻，雙手慢慢攀附上他寬厚的背部，身子緊緊貼着他。

    方中凱總是小心翼翼，害怕稍微的不克制會傷了她，身子繃的難受，又是一身的熱汗，他雙手半撐着身子讓她慢慢適應。

    秦追兒被纏到了後半夜，累的連眼皮子都掙不開了，小臉埋在方中凱胸前，一動也不想動。

    聽着掛鍾咚咚咚敲了三下，無力地喘着氣：

    「不許再折騰了，得克制，你回學校還得訓練呢。」她語氣里有些小埋怨。

    十一點她躺床上睡覺，似乎都沒怎麼睡，就被他纏到了現在。

    方中凱低頭看着懷裏的人軟綿綿的，勾着唇角笑了笑，在她鼻尖親了一下：「我這還叫不克制？那下次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克制』。」

    他起床去伙房燒水，然後過來幫她擦身子。

    方大松沒回來，所以倒是沒什麼好避開的，溫熱的毛巾擦去了她身上沾染的汗漬，輕輕地幫着穿上衣服。

    去倒了水再回來時，她睡着了。呼吸均勻，暖黃的燈火下，可以看到臉頰緋紅，特別的誘人。

    他低頭親了幾下，這才拉燈上床睡着。

    把熟睡的人兒扣進懷裏，又親了幾下。想到明天過後沒有她的日子，睜着眼卻是難以入眠。

    方中凱沒睡，五點半的時候起來給秦追兒做了份油渣雞蛋炒飯。

    炒好的早飯放鍋里蓋着留餘溫，自己騎車子出門去了，他得去一趟秦追兒家拿戶口本，打算今天讓劉光把兩人的年紀改一下。

    今天若不是禮拜天，他還想直接就把結婚證拿了呢，不過想想再過幾個月他就又能回來了，突然也不着急了。

    張玉燕起來後，還準備回一趟娘家，卻是看到方中凱來了：「你這孩子，怎麼來這麼早，追兒呢？」

    她的語氣跟態度，也終於有了一點秦追兒媽媽的樣子了。

    方中凱自行車停在門口，夸着大長腿下來：「我過來拿追兒戶口本的。麻煩張姨幫我找找，過幾天就拿回來。」

    「那你等着。」張玉燕進屋，在衣櫃的鐵盒子裏找出了戶口本，出來才是好奇地問道：「怎麼突然想到拿戶口本了？」

    倆人不是沒到結婚的年齡？拿戶口本能起什麼作用？

    「我在派出所里有認識的人，打算拜託他把這年紀改一下，我跟追兒早點領證，早點踏實。」

    這是個好事，方中凱也沒打算瞞着，若是八月回來能領證，他打算年底就辦酒，風風光光把追兒娶進門。

    「那敢情好呢，快拿去吧，用完再拿回來就是。」

    方中凱伸手接過來，沖張玉燕點頭，算是道謝，騎上車子回村子，在分岔路那張信庭的轎車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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