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杏素娘 第119章 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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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呆在堂屋,手裏拿着紙筆,準備新研製出一種脂膏,放在顏如玉中供女客使用。先前她背下來不少方子,但事情若想做的最好,必須一直推陳出新,否則終有一日,她的私館會被別人比下去。
心裏正琢磨着,春蘭快步走了近前,小臉兒上帶着一絲焦急之色,「主子,侯爺去了譚府。」
薛素撂下狼毫,纖細秀眉緊緊皺着,問道,「他去譚家作甚?」
「奴婢聽許侍衛說,周振的事情好似跟譚元清有關,侯爺對蓮生小姐十分愛護,怕是捨不得她受委屈,便想去討個公道。」
「譚元清有爹娘護着,侯爺還能殺了她不成?即使去到譚府也沒有任何用處,白白給自己添堵。」
嘴上這麼說,女人杏眼裏卻透着一絲擔憂,春蘭在旁看着,小聲安撫道,「夫人,您不必擔心,侯爺心裏有數。」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薛素暗暗嘆了口氣,也沒了繼續研製脂膏的心思。等紙頁上的墨跡幹了後,她將東西收好,放在匣子中,耳旁突然傳來請安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楚清河回來了。
擺了擺手,堂屋中的下人性子伶俐,紛紛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薛素看着楚清河,見到男人緊繃的額角,她踮起腳尖,細膩指腹輕輕拂過緊皺的濃眉,力道既輕又柔,好似清風拂過。
鼻前嗅到馥郁的桃香,楚清河只覺得滿身的疲憊盡數褪去,他稍一使力,將人摟在懷中,帶着胡茬兒的下顎抵在女人肩膀上,輕輕磨蹭着。
薛素有些發癢,小手抵着他的額頭,柔聲問,「譚家人怎麼說的,是不是還在包庇譚元清?」
自打入京以後,她跟譚家打的交道已經不算少了,譚家母女心思深沉,最愛算計旁人,倒是譚正父子兩個稍好些,雖然看不上商戶,起碼不至於背地裏使出陰私手段,刻意陷害於她。
「譚元清先去找了顧玉琳,讓她說動周振上門,我拿着證據與她對峙,她咬死了不承認,也沒有其他辦法。」
在他懷裏稍稍掙動了幾下,薛素拉着男人的袖口,將他帶到軟榻上,小手抵着雙肩,連聲道,「快些躺下,整日裏思慮這麼重,小心頭疼。」
楚清河依言躺倒在榻上,闔上雙目,小妻子坐在他身畔,柔膩的小手輕輕揉按着額角,力道適中,倒是挺舒服的。
「我跟譚家斷絕關係了。」男人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將薛素唬了一跳,水眸瞪得滾圓,她只以為自己聽岔了,畢竟楚清河對譚正十分尊敬,這麼多年一直向着譚家,即便譚元清再是胡鬧,他也是打落牙齒活血吞,怎麼突然移了性子?
抓着雪白皓腕放在頰邊吻着,楚清河啞聲道,「以前譚元清如何折騰,我都不在意,畢竟孤家寡人一個,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但如今卻不同,我有你,有小寧安,還有蓮生,你們都是我的至親,怎能任由這種心思惡毒的婦人算計?」
聽到這話,薛素抿嘴直笑,頰邊露出了淺淺的酒窩,看着又嬌又甜,無比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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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楚家與譚家斷絕關係的檔口,程三娘也沒有閒着,她先是從余公公口中撬出了錦月公主的行蹤,故意讓王佑卿過去,讓兩人見面。
不是程三娘誇口,這表弟不止才學出眾,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當初在殿試時,陛下讚不絕口,說王佑卿有如美玉,與眾不同。
這日,他穿了一身青袍,站在渡口邊上,負手而立,錦月帶着宮女沿着河岸行走,待看見了男人俊美的側臉時,她頓住腳步,面頰漲紅如同豬肝,雪白貝齒輕咬紅唇,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明顯是動了春心。
一旁的侍女順着公主的視線往前看,也發現了王佑卿,她是個心思活絡的,試探着問,「公主,不如奴婢前去問問,那位公子姓甚名誰,是否婚配……」
錦月到底是個女兒家,即使對王佑卿動了點心思,仍有些抹不開顏面,聽到這話不由啐了一聲,「你這蹄子,胡說八道些什麼?當心本公主撕爛了你的嘴!」
說話時,錦月刻意壓低的聲音,但一雙水眸卻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時刻盯上王佑卿身上。
突然,男人回過頭來,與她對視一眼,微微頷首,態度雖不熱絡,卻十分守禮,錦月只覺得心跳的極快,耳根又紅又燙,半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