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劍魔 第五十六章 有約三更後
夢與現實之間並非深淵,而是架着一座獨木橋的深淵。
「國王是不是叫努什?」伯陽劫問旁邊的亨利。
「不是呀!他叫盧斯*威廉!怎麼了?」亨利看着有些不正常的伯陽劫,很是納悶,「你要跟我造反不應該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我睡了多久?」伯陽劫看了看窗外明亮的陽光,心中很是憤怒。
「一個小時!」奧蘭多走了進來,遞給了伯陽劫一碗粥。
在奧蘭多冷冽的眼神下伯陽劫艱難的喝完了一小碗粥。
「這個鬼車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伯陽劫讚嘆道。
「我剛剛是有所突破,可是按照主人你原來的的靈魂力量應該只能入夢一分鐘的。我感覺你的靈魂力量現在很虛弱,而且我還在你的腦海中感覺到了一絲靈魂魔法的痕跡。看來主人你和人交過手呀!而且靈魂還被重創了。」鬼車分析出了問題所在,一瞬間,十二雙眼睛都盯住了伯陽劫。
伯陽劫就給他們講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
「天涯落風塵,僕僕翠竹林。良宵恨苦短,獨醉夜三更。公子可否一敘。陪人家喝杯水酒,解解寂寞哀愁。公子來或不來,小女子都在此處相候。」伯陽劫拿着被風吹進房間的一個手絹,絲滑的手絹上還殘留着一股香氣,當然最讓人感興趣的是上面寫的清秀又嫵媚的那幾個字。
看着手絹上尚未全乾的字跡,還有兩片似吻痕的兩點水漬,伯陽劫站到窗戶前,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倩影。
「有意思!」就在伯陽劫要換個姿勢要繼續修煉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看,伯陽劫就把門關上了。
不怕鬼不怕神就怕天蠍半夜來敲門!雖然現在是大下午,但是伯陽劫還是把門關了。
「你要拆房呀!」伯陽劫大吼一聲。
「我快不行了!快救我!」天蠍氣息微弱,痛苦的說道。
「編個好理由再來!」
「好吧!亨利死了!」
「鬼才信!」
「夜貓姐姐……被人抓了?」天蠍焦急的說道。
「她被抓了?你還騙人,你都還在,她能被抓。你還有兩次機會,速度快點。」伯陽劫有些不耐煩了。
「奧蘭多姐姐在鬼車的夢境中昏迷不醒了!」天蠍使出了必殺技。
「喂喂!是真的呀!我去……見妻忘美女的混蛋。」天蠍發現原本還在的伯陽劫居然已經不見了。
「鬼車!鬼車!你給我出來!你……」伯陽劫一個瞬移來到地下室,大聲喊着。
這個地下室是專門給鬼車租來做實驗的。
「怎麼了?」正在研究靈魂魔法和基本魔法要怎樣相融合的奧蘭多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着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的伯陽劫突然間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鬼車從一大堆儀器後面冒了出來。
伯陽劫堪比城牆拐角處厚度的臉皮敗下陣來了,紅着臉,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我找鬼車有點事。」
「哦!那也不要那麼大聲呀!我還以為你要來找鬼車拼命。」奧蘭多有些責備的看了伯陽劫一眼。
「不要呀!已經……醒了!」天蠍大叫着突然出現在了這兒。「咦!沒打起來呀!」
「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呀!」天蠍突然感覺自己身後一股陰風吹來,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意外!絕對的意外……哼!奧蘭多姐姐你聽我說,這件事都怪你!」天蠍指着奧蘭多責備道。
「怎麼怪我了!」奧蘭多詫異的問道。
「要不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太懂得迎合他的心了,他能對你這麼在乎嗎?他要是對你不在乎,就不會在我把話都還沒說完的情況下就跑過來看你了。都怪你……」天蠍一次高水平的馬屁拍了過來。
伯陽劫看着紅着臉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的奧蘭多,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天蠍長出了一口氣,暫時低調的「隱匿行蹤」了,沒辦法,剛剛出現過毒蛇的草叢還是過後兒再進去比較好。
「對了!主人,你找我有事嗎?」鬼車一邊做着什麼東西一邊說道。
「就是想要你幫我看看,這個手絹上的香氣是怎麼回事?」伯陽劫把手絹扔到了鬼車手中。這個手絹伯陽劫剛拿到時的神魂居然恍惚了一下,就拿來給鬼車研究了。
「這應該是女人自帶的體香了,看來是貼身攜帶的,而且還是一個精通媚術的女人的體香。難道……是她?」鬼車分析了一會兒,然後有些驚訝的看向了伯陽劫。
伯陽劫點了點頭。
「什麼?你居然背着奧蘭多姐姐去找女人?你說你呀你,說你什麼……」天蠍一把抓過鬼車手中的手絹,一邊揮舞着一邊批鬥着伯陽劫。剛才半天沒插話實在太憋屈了,這下可以爆發了。
奧蘭多心頭一震,突然感覺到腦袋有點暈乎乎,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了。
奧蘭多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實驗室,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走着。
她的認知里,當一個女人把自己平時貼身攜帶的東西送給一個男人時,那個女人就已經是那個男人的了。
春天多雨,細雨慢慢滴落,就像天空在哭訴,雨水流進了眼淚里。
原本她就以為她們直接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拋棄了執掌伯陽家族的權利,為她穿上了嫁衣 。
她原本以為這份愛就像一朵夜晚的曇花;這份情就像黑夜裏一個泡沫般的美夢。她等待着曇花的凋零,等待着泡沫的幻滅。
風家天嬌,第一美女,他的未婚妻,風夢蝶來了。她感覺這朵曇花已經要枯萎凋零了,泡沫已經被微風吹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去爭取什麼,也許唯一想要的就是她離去後,他眼角能夠留下兩顆淚水,濺落在自己長眠的泥土上,讓自己不再孤獨。
她時刻準備着這一刻的來臨 可是當這一刻來臨時,她卻發現自己的心好痛。
奧蘭多咽下口中的鮮血,哀嘆道:「原來我還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