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愷撒 第五十六章 羊毛出在豬身上(1)
更新:02-05 19:04 作者:天夢流彩 分類:軍事小說
羅馬富人的宴會,通常自天黑開始,一直持續到天明。一筆閣 www.yibige.com期間除了吃一些稀罕且華而不實的食物外,主要是大量的飲酒,還有享受主人安排的各種娛樂。
羅馬人宴飲用的軟榻,通常能同時躺三個人。宴會上,這些軟榻一溜排開,看上去就像是古時軍營的大通鋪一樣。不過當然,這大通鋪上面躺着人,都是穿金帶銀,身份貴重。
通常情況下,除只有身份極高貴的女人,才能和男人躺在同一張軟榻上進行宴飲。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此刻,天狼的軟榻上,左邊躺着卡西斯的大女兒卡西婭,右邊躺着卡西斯的小女兒小卡西婭。不用奇怪,羅馬人對起名字就是這麼隨意。尤其是女子的名字通常是家族名的陰性化,一家子姑姑侄女姐妹都叫一個名字的事,就算是貴族家裏也十分常見。比如愷撒的姑姑和愷撒的姐妹,以及愷撒的女兒都是一個名字,尤利婭。
「愷撒,你嘗嘗這個烤畫眉,我聽說可好吃了。」小卡西婭只有十二歲,身量還未長足,說起話來也是孩子氣,不過眉眼倒是長得清秀,然而已經被卡西斯這個老不修迫不及待地送到天狼身邊了。
天狼端詳着手裏的銀杯,漫不經心地道:「我最近節食,吃素。」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既然如此,這盤烤肥鵝全歸我了。」大卡西婭今年已經二十歲,在軟榻上所佔的面積,比天狼和小卡西婭加起來還多。她那肥嘟嘟的手指上,戴滿了珠寶戒指,一邊說着,一邊將一盤烤肥鵝端到自己面前,不停地往嘴裏送,口齒不清地道:「這東西平時可吃不到,都怪那個該死的反奢侈法。」
天狼瞥了一眼大卡西婭的吃相,微微搖頭,繼續端詳手中的酒杯。
「愷撒,我父親可喜歡你了。」小卡西婭剝着葡萄道,「他讓我和姐姐討你的歡心。」
天狼淡笑了一下,吃了小卡西婭遞過來的葡萄,眼睛若有若無地瞟向對面。
對面,科妮莉婭和她的女伴朱莉婭躺在一張軟榻上,兩個花兒一樣的貴族少女躺在軟榻上飲酒談笑,本來是多麼賞心悅目的一件事,可惜後來一個臭男人加了進來。
那男子二十多歲,身材......比少年愷撒高大那麼一點點,長相也湊合,就是笑得一臉白痴相。他似乎剛從城外回來,身上還穿着甲冑。不知道是不是這甲冑在女孩眼裏特別有吸引力,反正科妮莉婭和朱莉婭都笑得很花痴。
「蠢貨。」天狼吞了一口葡萄酒,酸得反胃。
「誰?」小卡西婭好奇地問。
天狼沒有回答,又吞了一口葡萄酒。
大卡西婭在咀嚼間抬頭看了一眼,熟稔地道:「那是龐培,今年二十一歲。他家很有錢的,聽說他現在蘇拉的麾下服役,前途無量,此次回羅馬就是為了他的婚事。」
天狼不陰不陽地冷笑:「知道得這麼清楚,你一定沒少打聽他。」
「當然仔細打聽了,龐培現在可是羅馬最搶手的單身漢。家世前途,樣樣都好。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長得高大英俊。」
「女人都是瞎子。」天狼喃喃地又灌了一口葡萄酒,然後扔了酒杯。酒杯在餐廳的地板上叮叮噹噹地滾了兩滾,對面的兩個笑靨如花的少女,終於從龐培的身上挪開了目光,看向天狼。
「愷撒,你醉了?」
「醉什麼醉?這點酒怎麼可能讓我醉?」天狼大着舌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就是這杯子太破了。卡西斯!你們家就只能拿出來這破杯子宴客嗎?」
坐在上首的卡西斯正和一個白頭髮老頭低聲說話,這時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天狼,便不以為意地笑了:「這孩子醉了。到底是年紀輕,經不起酒力。」說着朝奴隸招了招手:「去把我那個鑲寶石的金杯拿來,給我們的羅馬新星重新斟滿美酒!」
小卡西婭看着天狼發酒瘋,吃吃地笑:「愷撒,你醉得好可笑。」
一旁的大卡西婭頭也不抬地繼續道:「其實你比龐培也不差,就是年紀小了點,個子矮了點,身體瘦了點,當然財產也不如他。」
天狼無語地盯了大卡西婭一眼,這還叫不差?龐培都快被你捧上天了都。
這時,科妮莉婭的女伴朱莉婭從軟榻的後面繞了過來,扶住天狼:「愷撒,你喝醉了,我扶你出去透透氣?」
天狼瞥了眼對面的科妮莉婭,科妮莉婭正若有若無地看着這裏。一旁的龐培還在展示自己盔甲上的徽章,發覺科妮莉婭不在狀態,也朝這裏看來。
天狼淡笑了一下,猛地一扯朱莉婭,倒在了軟榻上:「你來陪我喝。」
朱莉婭的髮辮被天狼壓在身下,只好也跟着躺了下來。小卡西婭被擠到另一張軟榻上,不滿地嘟着嘴。
這時,奴隸捧着卡西斯鑲寶石的金制酒杯也到了。斟滿了酒,恭敬地捧給天狼,天狼斜着眼接了。
「這可是我父親的寶貝,上一次拿出來用,還是宴請蘇拉的時候。」大卡西婭解決完了那盤烤肥鵝,又給自己拿了一盤紅白相間的龍蝦肉,嘴吃得鼓鼓地道,「愷撒,我父親真的看上你了。」
天狼嘴裏含的一口酒就這麼噴了出來。
朱莉婭驚叫一聲,半個肩膀都被打濕了。
「這什麼破酒杯!這盛的東西能喝嗎?」天狼胡亂地將那華麗的酒杯,塞進朱莉婭的懷裏,直着嗓子喊:「斯巴達克斯!斯巴達克斯!!」
斯巴達克斯本就守在餐廳外,一聽到聲音,就快步跑了進來。
「愷撒,你喝醉了?」
「醉什麼醉!我沒醉!你,現在就去咱們家,去拿咱們家自己喝酒的杯子!」
「啊?」
「去拿咱們家自己的杯子!你聾了嗎?」天狼揪着角鬥士的衣領吼道。
斯巴達克斯無奈,只好轉身去了。
朱莉婭不開心地用軟榻上的布巾,擦着自己的肩頭。
天狼支着肘,歪着腦袋,打量着那因為紅酒而變得幾乎透明的紗絹下的身體:「擦什麼擦,我看這樣挺好看的。」
朱莉婭的臉,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