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王強說的很認真，哪怕隔着電話，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忌憚。

    雖然不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但很顯然，那個瀕臨垂死的女人說出了很重要的消息，只是當時卻被被王強相信。

    「什麼消息，難道她告訴你了周陽在折磨她的過程？」

    「的確有這方面內容，但卻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周陽殺了她家人的消息，就開始對周陽調查，結果這一查不要緊，當她查到另一個跟她一樣處境的女人被製作成標本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調查不但不會讓她得知真相，還可能會讓她喪命，所以當時她就想盡辦法逃離，結果最後卻被周燕發現，然後折磨進了醫院。」

    王強的回答讓我意外，尤其是聽到標本，更讓我下意識愣住。

    「你確定周陽是把身邊的女人做成了標本？」

    「不確定，因為這些都是我聽她說的，不過當時我感覺她說的並不是假話，尤其是當她提出不讓我為難的時候，我更是感覺她說的不是假話。」王強否認了我的猜測，可跟着卻說出當時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當時為什麼要這樣，但很明顯，那個最後應該是選擇了求死。

    「最後的結果呢，她沒有讓你救她？」

    「對，我以為她告訴我這些的面對就是為了活命，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反而還告訴我，只要我能找到那個地方，並幫她報警，她就可以配合我拒絕治療，然後滿足周陽的目的。」王強肯定了我的猜測，可其中的回答卻讓我注意。

    尤其是那個周陽製作標本的地方，更讓我下意識覺得是個整垮這傢伙的突破口。

    「之後她就把那個地址告訴了你？然後你就找過去了？」

    「她的確告訴我了地址，可我卻沒敢過去，只是敷衍的答應她，並開始放鬆治療，只是沒想到，這女人似乎扛不住被折磨的痛苦，最後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刻意加了點東西，然後就送了她一程。」

    「再然後呢？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你既然不能確定那個製作標本的地方，現在說的這些又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你到底想給我什麼把柄？」我打斷王強的解釋，並跟着問出重點。

    雖然我知道憑他剛剛的話就可以讓他送進大牢，但在不確定他這些話是不是編造的時候，我也不敢貿然相信，所以就只能再給他機會，並讓他證明他跟這件事的關聯。

    只是本以為這傢伙會說讓我錄音什麼的，可沒想到他竟真拿出了證據。

    「我肯定會給你把柄，你先別着急，聽我把話說完，當時我送那個女人走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答應她，而是跟她做了個交易，並讓她寫下剛剛所說的一切，以及周陽的罪行，之後我才答應她，並給了她一個痛快。」

    「那口供在哪呢？還有當時的診療記錄都在哪？」

    「口供我還留着，診療記錄我之前就已經銷毀了，只是我原本想着以後走投無路的時候拿着它去找周陽換一筆錢，然後遠走高飛，可後來我才知道，單單是一份口供根本威脅不到他，而且以他的手段，恐怕還沒等我拿出口供，就先遭到他的毒手了，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敢拿出來，並留着它。」

    王強的回答讓我沒想到，尤其是這存留的口供，更讓我感覺意外。

    「你為什麼要留着它？難道你還準備敲詐周陽？」

    「不，當時在知道我這辦法行不通的時候，我就沒敢再提這件事，畢竟當時這件事我也做了很多違規的東西，所以就一直沒再提過，至於我為什麼要留着它，一方面是想着走投無路的時候死馬當活馬醫，另一方面這是想着以後萬一被抓，我手裏有這個東西說不定還能為我減輕罪過，所以就留了個備用。」

    王強否認了我的猜測，並跟着說出口供的作用。

    雖然我沒想到他會打算留着被抓的時候贖罪用，但想到這件事似乎跟他沒多大關聯，我就繼續開口。

    「就算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沒騙我？」

    「很簡單，我可以把剛剛所說的一切，包括細節都寫下來，並留給你，你也可以用錄音設備把這些東西留存下來，我也可以配合你，至於這件事的真假，你更可以去找當時負責這件事情的醫生，他就算沒有證據，說出的細節也一定跟我留給你的把柄一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