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實錄 血靈之供養(二)
「陳老三是誰?也是私家偵探?」何靈語問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剛剛徐遠方在洗手間裏吐得一塌糊塗,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對,是我朋友。登機前我讓他幫忙找找最近這兩年w市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無法解釋的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還是他接過的案子。」
「你讓人打聽這種事做什麼?還嫌我不夠累嗎?」何靈語翻個漂亮的白眼。
「天師大人,我是想要多找些案例,看看和我們現在辦的案子有沒有相似之處,也是找線索啊。」徐遠方很無奈,和一個沒有刑偵經驗的人一起辦案,真是......累心啊。
「唔,這樣啊」,何靈語重又點開那三張照片,一張一張放大仔細看,好一會兒,她嘟噥道,「這個朱可慧好像越來越瘦了。」
徐遠方蹙眉,你看了半天就在看這個?
「你也很瘦,不用羨慕別人。」沒辦法,還要安慰。
「不是啊,她瘦得不對。」何靈語說道。
「不對,怎麼不對?」徐遠方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鄰桌有人看過來,他這才想起此時還是在街邊小館子。
「靈靈,咱們回我那裏再說。」徐遠方壓低聲音。
「回你那裏?不是住酒店嗎?」何靈語眨巴着大眼睛。
「我家就在w市,住什麼酒店啊,住我那裏不行嗎?」徐遠方莫名其妙。
「好吧,我的房間裏要有窗戶,還要有衛生間,二十四小時熱水......」
半個小時後,何靈語站在一間只有三平米,沒有窗戶,沒有衛生間,只有一張狹小單人床的屋子裏。
「就這裏嗎?」何靈語問道。
「我上個月剛把這屋裏的東西清理掉,順便還買了一張床,如果你早來兩個月,連床都沒有,只能到客廳睡沙發。」徐遠方說道。
原來這是貯藏間啊。
何靈語扁扁嘴,默默安慰自己,比起大學時的四人間,這裏好歹也是個單人房吧。
徐遠方掏出手機,點開那三張照片,仔細看了看朱可慧,他的眉頭動了動,道:「你不說我還真是看不出來,第一張照片裏,朱可慧雖然很瘦,可卻有胸,凹凸有致,風姿綽約的;可是第二張照片裏的朱可慧,怎麼瘦得連胸也沒了?這不科學啊。」
何靈語咂咂嘴,學着他的語氣說道:「是啊,這不科學啊。」
「你說會不會之前的是假的,就是你們女人戴的那種很有型的文胸,後來孩子病了,她也顧不上打扮自己,就不戴了,所以胸就沒了?」徐遠方猜測道。
何靈語無可奈何地看着他:「大叔,你真有病。」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徐遠方不滿。
「你看第二張照片,這個朱可慧像不像是被抽乾了一樣?」何靈語問道。
「像,像極了。」徐遠方說道,連胸都沒了,能不像抽乾了一樣嗎?
何靈語把手機還給徐遠方,無精打彩:「可我看不出這和咱們現在遇到的案子有什麼聯繫。」
徐遠方當然也看不出來,他對何靈語道:「你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把你的法力提升到最高境界,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案發現場?太平間嗎?」何靈語問道。
「是啊,就是太平間。」徐遠方道。
「唉」,何靈語噗通一聲趴在床上,那裏有什麼可看的,只有一群剛死的鬼而已。
「靈靈,你怎麼了?」徐遠方不解,在他看來,對於何靈語這種通靈少女而言,去太平間那就像參加同學會一樣,她不是應該很興奮嗎?
「我不去行不行?我們去受害人家裏行不行?」何靈語道。
雖然徐遠方不明白為什麼,可他還是答應了。
次日一早,徐遠方和何靈語就出發了。
受害人名叫楊麗,丈夫叫夏東明,他們有一個女兒名叫夏小雨,今年只有四歲。
夏東明家住在w市的一座舊小區里。
小區很大,有八十多座樓,大多都是拆遷戶。不計其數的晾衣竿從陽台窗戶里伸出來,五顏六色的床單被罩尿布迎風招展,遠遠望去,就像萬國旗一樣。
繡跡斑斑的大門敞開着,沒有門衛,他們的車暢通無阻開進小區。
可是汽車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能停車的地方。
幾乎所有可以停車的空地,全都橫七豎八放着破舊的自行車和三輪車,甚至還有三條腿的椅子兩條腿的桌子。
看到何靈語一臉好奇,徐遠方解釋說:「這些都是占車位用的。」
終於,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沒有被占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關上車門,眼前是一片被各家各戶圈起來的菜地,菜地旁邊是一座破舊的六層樓房,樓前停着一輛大巴車,車身上赫然寫着「繁盛旅遊」四個字。
夏東明就是開旅遊大巴的。
樓號已經斑駁掉漆,看不清楚了,只能隱約看到是三十幾,樓下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徐遠方走過去,問道:「請問36號樓是在這兒嗎?」
一個老太太指指背後:「這就是36號,你們找誰啊?」
「阿姨,我們找夏東明家。」徐遠方說道。
可能是看到徐遠方戴眼睛像個斯文人,那個老太太很熱情,立刻壓低聲音道:「你們找夏東明?是他家親戚?」
「不是,我們是來調查他妻子的案子的。」徐遠方是私家偵探,他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尋找線索的機會。
「歐呦,你們來調查他妻子的案子啊,老嚇人歐,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老太太問道。
「我們是公安局的,請問您認識夏東明和他妻子嗎?」徐遠方大言不慚地說道。
「認識,以前沒拆遷的時候,我們都在一個弄堂里,老街坊了,歐呦,那時夏東明還在上小學呢,功課不好的,他爸爸總是打他,上到高中就不上了,去當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