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節　失心瘋

    北冥嘯天將千雪放下，臉色凝重的召喚出權杖。急促的腳步傳來，越來越清晰，漸漸地可以看見人影。

    北冥嘯天深吸一口氣，縱身躍起，右手高舉權杖，藉助全身的重力向下擊去。冰面就像倒下的多米諾骨牌似的，接二連三的向前拱去。「哇!」死神嚇了一跳，「你這是權杖嗎？你確定不是錘子？」「差不多，差不多。」北冥嘯天漫不經心回答，「我這底下挺尖的，當槍使也不是不行的。」

    拱起的部分急速的向前漫去，北冥嘯天也沒想它能幫什麼忙，只是想用它托一托對方的速度。沒成想，讓北冥嘯天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了：「我去，什麼情況？」整個人影不閃不避，直接從凸起的部分撞了進來，形成了一個人形的通道。人影離的越來越近，北冥嘯天看清了他的面貌：「是黑髮！」本來從閃電已經猜出是黑髮，但看見黑髮的樣子，還是令他大吃一驚，黑髮都不該叫黑髮了，頭上沾滿了霸氣，遠遠地看去就像一頭白髮。四溢的碎冰把他打的東一塊青，西一塊紫，鼻子上還掛着打下來的血，看起來特像小丑。但北冥嘯天笑不出來，看着黑髮臉上那藏不住的笑容和狂喜，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種奇怪的想法：「打一架打出失心瘋了？」

    黑髮才不管他想什麼呢，帶着自己燦爛的笑容，揮拳向北冥嘯天打去。北冥嘯天抬手一檔，右手順便就捅了過去。死神嘴角微微抽動；「還真當槍用了。」黑髮臉上仍帶着笑容，像不知道危險的來臨，右手持刀向他的脖子抹去。北冥嘯天忙收手擋去。他最多讓黑髮受重傷，黑髮卻一下就讓自己死亡。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做。而這時他也發現問題，雖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兩人離得實在是太近。北冥嘯天試着向後退兩步，但黑髮就如附骨之蛆一樣死咬着不放。臉上始終帶着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王權，聚！」不得已，北冥嘯天又使出這一招，趁機往後退兩步。

    右手再次向黑髮刺去，但這次他選擇的是黑髮的心臟。黑髮仍是不緊不慢，臉上表情千年不變，右手拿着刀柄向下砸去。本來在壓力的作用下自己的動作變慢了，應該選擇防守，不是攻擊，黑髮卻選擇了攻擊。北冥嘯天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刺入心臟需要先刺過肌肉，而腦袋被打碎了直接就死了。黑髮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北冥嘯天心下鬱悶，這絕對是他打的最憋屈的一次，有力無處使：「怎麼一會工夫，心態什麼都變了？」其實北冥嘯天之前猜測的都對了，黑髮真的類似失心瘋的狀態。整個人因為邪惡之神的話什麼都忘記了，只有抓到千雪的一個想法。但這樣的一個人才是最可怕的。

    死神很快看出端倪：「小子，他現在是一種特殊的狀態，除非你奴隸他，否則他一定會天涯海角的追逐你。這種狀態下，你遲早會被他耗死的。」「好。」北冥嘯天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沉聲回答。

    金色的光芒再次亮起，但還是不穩定的忽明忽暗。北冥嘯天從未像今天這樣在意結果。畢竟誰也不願讓瘋子滿天下追逐。

    「不好！」北冥嘯天心知不妙，已經出現失敗的跡象，心下焦急，忽然目光看到周圍的幾頭傻狼。「只能這樣了。」

    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開始了他第一次嘗試——靈魂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