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小老頭吳明的確給了謝飛鴻不小的驚喜。居然在第二年的時候就再次來到了神劍山莊，向謝飛鴻展露了他的真意。

    雖然他的真意比謝飛鴻擁有的那種雛形真意還要稚嫩許多，但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突破橫在他頭上已久的瓶頸，邁進了新的高峰，還是有些出乎於謝飛鴻的意料。

    要知道雖然小老頭吳明在這個世界是年逾古稀，但是其實在謝飛鴻所處的那個高等世界之中他的年齡根本不算大。在一些長生種眼中，甚至算得上是幼兒。而哪怕是在那個法則顯化的高等世界之中，在這個年紀能摸到真意門檻的都算得上是天資不俗。更別說他身處於這個法則內斂，根本就不知道前進方向，摸着石頭過河的低等世界。

    拳如洪爐，威壓四方！意如大磨，磨滅陰陽！

    江湖中流傳甚廣的長平拳，在小老頭而無名的手中發揮了堪比神魔開天的威勢，直接將翠雲峰頂變成了一個光滑的隕石坑！

    好拳！好一個磨鍊萬千，粉碎無雙的真意雛形！

    這種為戰而生的霸道真意，就算是在謝飛鴻那個世界裏，也是相當搶手的。

    小老頭吳明進步了，謝飛鴻自然也不可能原地踏步，他手中的刀比一年前更加絕！一刀揮下，小老頭吳明那磨滅陰陽的真意居然都被一分為二，而刀鋒再次抵到了小老頭吳明的眉間上。

    只不過這次不同意上一次，小老頭吳明的眉間居然連寒毛都沒有傷一根！

    「我還以為我已經追上你的腳步了，」小老頭吳明無視眉間那含而不露的刀鋒淡淡道。

    「你追的的確很快，」謝飛鴻收刀而立淡淡道：「不過我會走得更遠。」

    「也許吧，」小老頭吳明不服輸道：「不過你早晚有碰壁，停滯不前的時候。」

    謝飛鴻笑了笑並沒有接言，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碼小老頭吳明是看不見的。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可能早晚會碰到壁壘，但是對於謝飛鴻而言，當他碰到壁壘的時候，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說到離開，謝飛鴻沉吟了片刻突然出言問道：「你感受到了嗎？」

    小老頭吳明微微一愣，好像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於是不由若有所指道：「你指的是什麼？」

    「這方天地的壁壘，」謝飛虹說着，便抬手運起了一絲真意，輕輕按了一下自己眼前的虛空自己看到的一點薄弱處，而隨着謝飛鴻的這麼輕輕一按，虛空竟然盪起層層漣漪！

    見到謝飛鴻舉重若輕的這麼一按，小老頭吳明不由瞳孔一縮，因為謝飛鴻對自身真意的這種收放自如，應用隨心的運用實在是讓他微微有些汗顏。

    同時他也明白了，不要看謝飛鴻和旁人對戰的時候都是持刀殺敵，但是其實就算是沒有手中的刀他，也可以揮出那仿佛能將什麼東西都斬斷的驚天的一斬！

    謝飛鴻，其實現在就是一把絕世的刀！只不過他一直都將自己的刀鋒隱於心，這才讓其他人忽略了這一點。

    只不過雖然小老頭吳明看到的這些的確讓他有些訝然，但是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方面。那就是謝飛鴻所說的這一方世界的壁壘，雖然這個詞兒他從來沒有從其他地方聽說過，但是他還是隱隱的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

    將手重新收回，真意再次隱於己身，待這空間的波紋散去，謝飛鴻接着剛剛說的話繼續道：「你有沒有一種自己……能夠跳出眼前這個世界的感覺？」

    小老頭吳明聞言瞳孔再次一縮，漠然了片刻，便直接道：「原來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我一個，我一直還以為是我的大限將至，才會有這種將要離開的錯覺。」

    「破！碎！虛！空！」果然！謝飛鴻聽了小老頭吳明的話，眼睛不由一眯，他的猜想果然成真了！

    既然謝飛鴻在這個世界娶妻生子，雖然用的是別人的身體，但是謝飛鴻還是想要對其負責。只不過想要將這個世界的人在自己走的時候帶離，可能性實在是渺茫，最起碼，以現在自己的力量是幾乎沒有可能。

    因此謝飛鴻就打算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在這個世界破碎虛空，上升到更高位的世界去。雖然可能比不上謝飛鴻所呆的那個世界，但是也不是這個低等世界所能比得了的。最起碼，壽命方面就大大的延長了。

    可是破碎虛空，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最起碼在這個低等世界中，古往今來謝飛鴻根據這個世界記載所了解到的可能是破碎虛空走的強人，恐怕只有西出函谷關的道教鼻祖，其他的恐怕就連佛教禪宗的達摩祖師恐怕都要差上一籌。

    當然，這是謝飛鴻根據記載所了解的一家之言，畢竟有的時候記載這種東西算不得數，也許達摩老祖也能到達那種破碎虛空，甚至以上的境界。只是旁人無法理解，因此就沒有記錄在卷宗之中也未嘗不知。

    而且不是所有的那種天之驕子都為人所知，就好像是眼前的小老頭吳明，一般江湖人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怕的一個人存在。

    因此在謝飛鴻了解到這個世界可能破碎虛空的時候，便決定為自己人鋪路，打通一條能夠進入上界的法門。

    而小老頭吳明其實就是一個實驗品，很多東西謝飛鴻都有意無意的提點對方，像是一些自己那個高等世界的基礎武學理念和見聞。謝飛鴻就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傢伙究竟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打破這個世界的壁壘，進入另一片天！

    現在看來，這個效果不錯，在謝飛鴻告訴了對方意境的進化後的境界真意之後，小老頭吳明果然隱隱摸到了一個世界的壁壘。看來，一些安排謝飛鴻就要早做打算了。

    「破碎虛空？那是什麼！」小老頭吳明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好像無意中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於是不由連忙急聲問道。

    謝飛鴻儘量能用這個低等世界人能聽得懂的詞彙描述了一下：「……你可以理解成為……霞舉飛升！」

    「什麼！」

    ps：感謝同人同和夜襲&瘋魔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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