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溏將一個個巴掌大小，翠綠可愛的粽子碼放在鍋中，然後倒入冷水直至沒過粽子，蓋好鍋蓋，添柴生火，在一旁等待。

    「陳伯」白溏喚道。

    管家陳伯背着手，慢慢悠悠走了進來。

    「白溏，就你一個人忙啊」陳伯走近鍋旁，聞了聞，沒聞到味道，「你做什麼呢？」

    「這不是快到端午了嗎，我提前包些粽子練練手」白溏道，繼續添柴，保持火勢不滅，一張如玉的臉帶着薄汗，泛紅。

    「粽子啊，那得煮些時候呢」陳伯擺擺手，讓白溏起來，「你去歇着吧，我來給你看着，等煮熟了我去叫你。」，搶了白溏的小板凳，坐在灶坑前。

    白溏謝過陳伯，端着煮好的燕窩粥去看「臥病在床」的姐姐。

    「怎麼起風了？」白溏走了兩步，站在院子中間抬頭四處張望，果然，東邊的天空烏雲密佈，這是上來天氣了。

    「哎呀，怎麼說下就下啊」白溏一路小跑，跑到白水仙的門前，「姐，我進去了」

    白水仙一個激靈，左右看了看，鞋都沒來得及脫，一把抓住被子將自己裹嚴實。

    好險，嚇死老娘了！

    「姐，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白溏端着燕窩粥走到床前，放到一旁的矮凳上，關心姐姐的情況。

    「睡過一覺就沒事了」白水仙笑道，坐起來給弟弟擦臉，「下雨了就別亂跑，如果把自己淋濕了怎麼辦？」

    「我也沒想到啊，抬頭看的時候，雲彩還沒過來，才走了兩步，這雨就下來了，幸虧是在家裏，如果是在外面一定被澆成落湯雞」白溏道，仰着臉配合。

    白水仙笑意不減，一點點，細心為弟弟整理，「好了，門口有傘，等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拿，天氣不算好，能不淋雨還是不淋雨的好。」

    「恩，知道了」白溏故作軟糯，碰起燕窩粥奉上「姐，你快吃點兒。」

    「我弟弟真好，以後如果讓誰勾走了，我可怎麼辦？」白水仙道，心裏溫暖。

    「那我就一輩子賴着姐姐，不娶親，不生子，跟姐姐住在白家一生一世」白溏眉目彎彎，說着天真的話。

    「淨說些小孩子的話」白水仙將燕窩粥一飲而盡。

    「姐，你也太豪放了，以後誰敢娶你？」白溏道，拿着空碗揶揄。

    他姐姐血盆大口一張，跟要吞江倒海似的，可嚇人，怎麼連嚼都不嚼的。

    「小白糖」白水仙出手如電，捏住弟弟的鼻子，警告道「你姐姐我是不會嫁人的，百花樓里有的是好男人，我一天換一個都行，把你那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想法給我收起來，否則的話，我就在家裏開青樓，看你怎麼辦？」

    「姐，你瘋了吧」白溏受到了驚嚇，這哪裏是個女子該說出來的話。

    「我瘋沒瘋你不清楚嗎？」白水仙放開弟弟，心疼為弟弟揉鼻子，「你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早知道就不讓你讀那幾年書了，裝了一腦袋的漿糊，凡事都不懂得變通了，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女子一定要出嫁，難道我還不能隨着自己的心意活嗎？」

    「可是，可」白溏找不到好的理由。

    「可是什麼？說不出來了吧」白水仙引導「咱們拿做菜打個比方，爹爹的西湖醋魚做了十來種，你怎麼不說他違反了本來的做法呢？」

    「這不一樣吧」白溏道，「做菜是做菜，男婚女嫁能跟做菜摻和嗎？」

    「怎麼不能，你就不許川菜館子裏賣粵菜啊」白水仙揪着白溏的耳朵，接着引導「小白糖，世上的事情不能全都按着多數人做的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對是錯呢，就拿我來說，人家說我是風塵女子，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可是你自己清楚，你姐姐我可沒在百花樓外面隨便勾搭漢子，上門是客，我也攔不住他們往門裏進，那幫丑婆娘管不住自家的男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要的可不是男人，是白花花的銀子，你說是不是？」

    「姐，能先放手嗎？疼」白溏請求。

    「不行，今天，你必須得給我開開竅，把你這個榆木腦袋弄個通透」白水仙堅持。

    「姐，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說嫁不嫁人的事情了，行不行，放過我吧」白溏接着請求，他猜測，等一會兒姐姐該開葷段子了，他聽不下去啊。

    「早這麼識相不就得了，白費我的口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