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了一張面孔的白溏與斑斑等人走在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中，眼睛中帶着興奮和一絲絲的緊張。

    路過一個個行人，走過一個個攤位，白溏心中竊喜。

    妖術玄妙，當真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來。

    斑斑，小游，蓮香和明珠因為以前的時候在城內走動過，所以此番出行也紛紛換了樣貌，行裝，對比以前，氣質各異。

    「白溏，咱們先去哪兒？」小游問。

    他還是嬌小的樣子，比白溏矮了兩個頭，聲線未變，依舊軟萌，不過面貌從原來的稚嫩變成了些許老成，倒是顯得憨厚了，唯有一雙眼睛透露靈動，顯出他跳脫的性格。

    白溏是他們老大的人，在身份上「凌駕」於他們四個妖精，但是因為白溏不在意這個，而且也不想自己被幾個好幾百歲的「前輩」叫出尊稱，所以一直要求互相之間直呼姓名。

    白溏有意與諸位妖精親近，如此一來，他們的相處也更加融洽。

    白溏看慣人世，雖然經歷，壽數不如幾個妖精，但是他的處世之道，心思周全生過幾個妖精數倍，這就是「靈性」了。

    白溏既然接受了黑紹，連帶地也就接受了黑紹的人際關係。他懂得尊重之道，所以對幾個妖精沒有異樣的態度和眼光，只有平等對待。

    脫離了上下級的關係，他們就可以成為朋友，成為兄弟姐妹。

    「還是先把晚上要用的東西買齊，若是有富裕的時間，咱們再去別處逛逛。」白溏道。

    「恩，就這樣吧。」小游點頭，「白溏，那個對面街的滷味很好吃，回來時候帶一點兒吧。」

    「小游，太饞了。」斑斑笑話，敲了敲小游的頭。

    「沒關係，沒關係，既然要吃就要吃得開心，隨便買。」白溏晃了晃錢袋，「碎銀，銀票包夠。」

    明珠看那鼓鼓的錢袋，略顯驚訝，「白溏，你平時出門帶這麼多錢嗎？」

    「平時沒有，不過我這兩天想了想，銀子這些東西還是得趕緊花出去，留着也是沒用。」白溏道，正好前面走來一個賣糖葫蘆的，拽着小游就跑了過去。

    「蓮香姐，白溏是什麼意思？」明珠問，覺得白溏話裏有話。

    「還能是什麼意思。」蓮香微微嘆氣，「白溏是想提前敗光了家業，準備跟着咱們老大遠走高飛吧。」

    「這樣真的好嗎？」明珠惋惜。

    三言兩語中，她們也知道白溏的辛苦，如此放棄家業合適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斑斑道，「家裏出了兩個妖精，就算沒咱們老大這一茬兒，他在杭州也過不下去了，更何況還有陸鳴飛和蘇洵兩人，白溏將自己算在內，相當於背負了三家人的生死榮辱，相比於躲躲藏藏一輩子，不如跟着咱們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避世隱居，活着還自在些。」

    流言如毒，閒言如刀，開始的時候可以不放在心上，甚至還能寬慰自己不為所侵，可時間長了，三人成虎，原本的堅持終將會化在時間裏。

    人類情感豐富，敏感多思，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其他的想法來，白溏若真的是打算避開此處，不失為一個好的打算，既是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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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更是為了黑紹，於誰都是好的。

    「斑斑說的沒錯。」蓮香道，「白溏應該是早就打算好了，既然心甘情願，咱們也就別多話了，依着咱們大哥對白溏的情意，他以後定不會受委屈，這小小家業在白溏的眼裏應該不算什麼的。」

    「說的也是，與大哥認識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個能拿捏住他的人了。」明珠笑道，「以後的日子一定很有趣。」

    「好啦，咱們也跟上去吧。」蓮香道，帶着明珠和斑斑走到白溏和小游的身側，一人拿了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說說笑笑在杭州城裏壓大街。

    依着小游的意思，先買了滷味和其他零碎的小食，他們幾個邊走邊吃，甚是愜意。

    一路向前，繞過菜市場，將各種喜歡對口的蔬菜瓜果搜刮一通，又轉向另一條街。

    「白溏，你看，天香樓。」斑斑提醒。

    陸鳴飛和蘇洵的事情是天香樓的徐惠夫婦捅出去的，白溏以前說過要好好報復的。

    白溏順着斑斑的手指看過去，天香樓三個大字在日光下耀眼奪目。

    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