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 第九百一十三章 戰死
在長安的這段日子,沈冷每天的生活顯得有些平淡,他似乎已經從每日不斷的廝殺征戰之中脫身出來,也逐漸習慣了這樣沒有波瀾的生活,可他又怎麼可能一直享受寧靜,他是大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公,也是大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將軍,他這樣的人一直放置在長安,就算陛下願意讓他多歇歇,可是時局也不允許。
對桑國的征討可能會比預計的提前,不管是陛下還是朝廷,都希望沈冷儘快把東海水師打造成成遠洋利器,事不等人,能等人的事沒大事。
原來的東海水師提督海沙已經調任北疆,雖然留下了兩萬餘戰兵,可對於即將開始的遠征來說,兩萬多戰兵根本不夠用,所以沈冷什麼時候去東疆也就提上了日程。
按照計劃,沈冷必須先去一趟安陽郡造船廠,提新船再去東疆。
東暖閣。
才三月初,皇帝就已經不願意再住在東暖閣,動念想搬到更自在些的肆茅齋里。
桑人的案子不歸沈冷管,他只是兼職幫忙,他的正事是水師,陛下召他來就是想讓他儘快到安陽船塢去一趟,另外順便再幫幫刑部徹查江南織造府的案子,江南織造府也在安陽郡,所以這次葉流雲要和沈冷同行。
「桑人的案子有什麼進展?」
皇帝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韓喚枝。
「回陛下,已經追查到的全都伏法,不過應該不是全部,將軍須彌彥至今下落不明,他在一路上都有留下的記號,從現在搜查到的消息來看,他應該已經逼着桑人離開長安附近,一路向東,至今已有十餘日,上一次查到記號所在,是在距離長安二百里的咸陰縣。」
皇帝嗯了一聲,看向沈冷:「你的人也沒辦法找到須彌彥?」
「臣的人也沒找到,他刻意隱藏了行跡,顯然是不想給那些桑人留活口。」
皇帝點了點頭:「廷尉府着人緊盯着就是了,桑人的事不是大事,不過是想把英條柳岸救走罷了,朕已經着人把英條柳岸轉到了刑部大牢裏,交由緹騎看押。」
他看向葉流云:「這次南下你為主官,協調調度諸多衙門,朕想了想,你執天子劍南下,朕再撥給你一千二百禁軍。」
葉流雲連忙俯身一拜:「臣定將江南織造府的案子查的清清楚楚。」
皇帝把東暖閣牆上掛着的劍摘下來:「你帶劍南下,如朕親臨。」
本來沈冷南下還和茶爺商量了一下,想帶着孩子們一同走走,看看江南風光,可是珍妃不放人,只是不許,茶爺也無奈,這兩個小傢伙離開宮裏兩天珍妃就想的受不了,要麼自己跑來沈冷家裏,要麼就派人讓珍妃帶孩子進宮,下江南一來一回少則半年,珍妃怎麼可能答應。
所以茶爺只好也留下,和沈冷約定好了,也和珍妃好好說過,這次從江南回來之後茶爺要帶着孩子去東疆,沈冷在東疆練兵,只怕未來幾年都不會離開那了。
珍妃自然捨不得,可也不能過分阻止,畢竟讓孩子與父母分開是很殘忍的事,所以珍妃的條件就是沈冷南下不要帶孩子,東去可以帶。
一想到將來要和孩子們幾年不見,珍妃也不知道哭過幾次。
將軍府後邊有一片空地,沈冷從未央宮出來之後就和茶爺帶着孩子們來空地上放風箏,茶爺坐在那看着沈冷帶着兩個小傢伙瘋跑,雖不說,可心裏怎麼可能沒有不舍,冷子這次離開長安又要至少半年不見,她只是不願意表現出來。
傻冷子太忙,已經好久沒有對她說過好聽的情話,可土可土的那種,她愛極了的那種情話。
兩個孩子一人抓着一個小風箏跑着,沈冷已經把他的大風箏放到了高處,他的風箏是一隻雄鷹,他拉着線走到茶爺身邊坐下來,指了指風箏:「看,那隻雄鷹,像不像你威武的丈夫。」
茶爺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冷把風箏線遞給茶爺:「給你。」
茶爺看着沈冷,大眼睛那麼漂亮。
沈冷揉了揉茶爺的頭髮:「我是一隻帶着線的雄鷹,可以飛過千山萬水,可是線在你手裏,你放線我就飛,你收線我就回,你知道的,不管什麼時候,你只需說一聲我就飛奔向你。」
他在茶爺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一切都在你掌握,長短高低都在你手裏,你讓我長我就長,你讓我短我就短。」
茶爺臉一紅,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