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不錯，不過你來了……我可就懸嘍。」

    葉老夫人說完，轉身又拄着拐杖走了。不理聽了她的話後，表情十分尷尬的寧歌。

    寧歌看着她顫巍巍的拄着拐杖往前走，緊隨其後跟上，扶住了她。

    葉老夫人甩了下胳膊想要推開她，但寧歌固執扶着，便也就隨她了。

    「如果外婆不喜歡我在這裏，我可以立刻離開。」寧歌對葉老夫人道。

    葉老夫人抬頭看了看她那張幾乎和葉少萱沒有半點相似的臉龐，「腿長在你的身上，又沒人綁着你。」

    寧歌聽出她的話音里並沒有趕她走的意思。就像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她死的葉幸司，最後不還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除了不能離開葉家，幹什麼都行。

    「嘿嘿，那我就不走了。」寧歌嬌憨的笑了笑。

    葉老夫人的表情和緩了些。

    寧歌注意到她的表情，越發肯定了自己想法……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外婆，外公呢？」

    「他在國外。」

    「國外做什麼？」

    「養了幾個年輕美貌的女人，還能幹什麼。」

    「……」寧歌不知道說什麼了，頓了頓才回道：「爺爺也在外面被一個洋妞給迷住了。」

    「哼！那個狗東西現在可沒功夫再玩女人了。」葉老夫人滿口鄙夷，松耷耷的眼角眉梢都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寧歌心裏『咯噔~』一聲，「可是爺爺的身體……」

    葉老夫人瞥了寧歌一眼，鼻音哼嗤了一聲，「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那狗東西，心肺腸肚肝都是黑透的，且能活得久。是你們紀家的靠山要倒了。」

    「紀家的靠山？」寧歌不知道紀家的靠山是誰，紀寧歌也不知道。不過，一個大家族能屹立不倒，肯定是和政治捆綁在一起的。就算沒有明面上的關係，暗地裏也密切相關的。

    「紀家和葉家原本是在一條船上的，但自打你媽媽死了，紀葉兩家就出現了裂縫。後來你舅舅舅媽也沒了，兩家的關係便斷了。倒是你和你哥哥……」

    「我哥和外婆家有聯繫嗎？」寧歌想着那個在紀寧歌的記憶里，並沒有多少回憶的哥哥。

    葉老夫人回道：「逢年過節會來個問候，和阿司關係還好。有時候阿司出國會去找他。」

    出國！寧歌想起葉幸司在她到葉家當天夜裏就乘私人飛機出國離開，說是公幹，那會不會順便去找紀寧非？

    「葉家在你舅舅舅媽出事後，出現過幾次危機，便是阿司也遭遇過非自然危及生命的事故，都是你哥哥出手援助才得以撐下來。」

    「爸爸他不知道嗎？」

    葉老夫人冷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寧歌卻明白，紀晟怎麼可能不知道，怕是當時動了歪心思吧。

    「那個林氏你不用怕。既然你到了葉家，她就是再八爪魚，多手多腳的也能給她砍光了。」葉老夫人說到林氏，也是滿口的厭恨，仿佛林淼就是她腳下的蟲子，踩死了都不夠除心頭之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