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夫人笑道：「你這孩子，就贊一聲寧歌好看又能怎樣。」

    寧歌並沒有把頭髮綰起，及腰的黑色順直長發，十分自然服貼的散在後背，連個發卡也沒戴，素雅的緊，倒是別有一種渾然天成不須妝飾的純美。

    「就是，外婆也一起去珠寶展嗎？」寧歌徑直走到葉老夫人身邊，扶着她的胳膊。

    「我就不去了。」近距離的看寧歌，葉老夫人暗暗讚賞她皮膚還真是好，就像晶瑩的初雪，漂亮的移不開眼睛。

    「你的皮膚是隨了你媽媽的。」

    「是嗎？」寧歌摸摸自己一把水滑柔嫩的臉，她也很喜歡的說。

    「今天表哥給我看一張照片。裏面的媽媽很漂亮呢，我那時候還是個嬰兒。」

    「……那張照片啊。當時是你哥哥拍的照片，不然就一起入相了。說來，你哥哥倒是七分肖似你的媽媽，是個很好看的孩子。」葉老夫人目中流露出回憶之色，驀地，葉老夫人沉了臉，對葉幸司道：「一直讓你見到阿非就和他合個影，給我看看他現在變化成什麼樣子了，你就是不聽。」

    葉幸司見話扯到自己頭上了，忙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奶奶，我們這就過去了。」

    葉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計較這個，見他又轉移話題，老臉更不悅了，「下次再見到阿非，你告訴他，如果再不給我照片，就給我滾回來，讓我看看他本人。否則，就別再認我這個外婆！」

    葉幸司愕然，他奶奶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以往他打個渾，他奶奶也就饒了他了，這次竟然說出『別再認我這個外婆』的重話，視線一轉落在了寧歌的身上。

    寧歌聳聳肩，表示跟自己沒一毛錢關係。

    ……

    杜若大酒店，杜氏集團名下的一所六星級酒店。位於東城區的中心地帶，佔地廣闊，風格偏神州古典主義，裝飾精巧又富麗奢華，處處透露出金錢和藝術的頂級造詣。

    寧歌挽着葉幸司的胳膊進了安保重重的大酒店。

    當即就引來不少人關注。特別是寧歌，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緣由林淼極少甚至不帶紀寧歌參加社交活動。而少數見過紀寧歌的，又不太敢確認眼前風華盛放的少女，和那名陰鬱，總在角落裏徘徊的女孩子是同一個人。

    不，還是有一個認出寧歌的。她同樣穿着一襲白色的禮服，只是她的皮膚沒有寧歌的白亮，身材也沒有寧歌高挑挺拔，所以一時間竟然被壓了一頭。

    「雅莉，你認識葉少帶着的那個女人嗎？她和你撞衣了耶。」一名和紀雅莉交好的名媛，眼珠子挑剔的瞅着寧歌，不無嫉妒的意思。

    紀雅莉問酒店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口氣淡定，但眼底無比憎惡，「認識啊，她就是我妹妹。」

    「什麼？你妹妹！」名媛驚訝瞠目，「就是那個把你媽」

    紀雅莉暗暗捏緊了咖啡杯，幾欲把咖啡杯捏碎了，口吻依然平靜如常，「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