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萱徹底無語了，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過李小霞的樂觀心態還是好的，至少看的開心裏不會那麼難受。

    等兩人到了地里，顧衛萱老遠就看到衛陽衛明了，兩個半大的孩子跟着一群大人幹活，還是顯而易見的，不過地里也並不只衛陽衛明兩個孩子。

    衛陽衛明的後面還有一群五到十幾歲的孩子，只不過兄弟倆齊心合力，倒是領先一群小夥伴和大夥伴。

    「衛陽衛明，過來喝水。」顧衛萱也顧不得李小霞了，忙招呼着兩個弟弟過來。

    衛陽衛明頭戴草帽，脖子上都掛着一條汗巾，他們動作一致的用汗巾擦把臉，然後放下手上的活，朝着顧衛萱走過來。

    「姐，你來的這麼早啊。」顧衛陽接過了顧衛萱手上的水壺自己倒水，家裏本來有兩個軍用水壺的，便顧大川和葉秀蘭拿進城了，顧衛萱拿來的是保暖壺。

    兄弟倆喝着水，顧衛萱就聽到李小霞的媽媽罵着李小霞這麼晚才來，能幹什麼活。

    李小霞的爸爸和兩個哥哥喝着水沒有說話，便也沒有理，明顯也是不滿李小霞現在才來。

    李大嫂懷孕不下地，生產隊這邊就少了一個勞動力，李家自然要李小霞替補。

    老大結婚了，老二還沒有，現在李大嫂又懷孕了，家裏到時候又添新丁，李家的日子也緊巴巴的。

    李母還伸手掐着李小霞的耳朵，在李小霞喊痛下，伸手在背上拍了幾下。

    顧衛萱離李家很近，就在旁邊，所以這會忍不住出聲了，「大娘，小霞姐一早做早飯，又餵雞，還去打豬草餵豬，打掃衛生，又燒水做飯，曬完被子衣服才過來的，忙的一早都沒停過，這才來遲的。」

    不說其它活，就是洗一大家子的衣服，那也不是個輕省的活。

    而且李小霞才多大啊，十三歲的小女孩，比顧衛萱大一歲，卻瘦瘦小小的，還又黑又黃，頭髮也稀疏，看着就營養不良的樣子，李家半點也不心疼女兒。

    「你大嫂呢，你都幹完了，她做什麼。」李母放過女兒，但也很不高興的凶女兒。

    李大哥一聽到李母提自己的媳婦了，立馬道：「紅華才剛懷上，媽不是說沒滿三個月得小心嗎，小霞多做點又怎麼樣。」

    這話一出，李母也不說什麼了，兒媳懷孕了，自然肚子裏的孫子更重要，女兒早晚是別人家的，李母自不會心疼，又拍了李小霞一下道：「還不去幹活，站在這裏偷懶。」

    李小霞忙下地幹活，李母和李父還有兩個兒子在喝水休息。

    得了，顧衛萱已經知道李家的態度了，就是同情李小霞也管不了李家的家事。

    顧衛萱待一會，衛陽衛明就催着她離開了，周圍的人紛紛都贊着衛陽衛明會心疼姐姐，大家倒是善意的，也沒有人說什麼酸話。

    到了中午，送飯的時候，顧衛萱就碰到了李大嫂了，李小霞下地幹活了，送飯的話自然就是李大嫂了，不過李大嫂一個孕婦要送幾份飯，也不容易，而李家也沒有人回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