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原生種 第二百六十七章質問楊六郎
「將軍!你可是在自責?」儘管發現了兩位家丁的暈倒,楊六郎卻並未有任何的多餘舉動,他跪在那裏,就像一座雕塑。
對於封林晩的問題,他充耳不聞。
「你或許在想,如果你不迎娶柴郡主,就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們楊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於你的任性,而埋下了禍根。」有很多人說,楊家將死於不懂政治。
這確實沒錯!
但是楊六郎娶柴郡主,這算政治錯誤嗎?
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愚蠢。
柴郡主,名士文臣娶得,外戚無權的勛貴娶得,但是執掌大宋大量兵馬,坐鎮一方的楊家兒郎,萬萬娶不得。
老趙家的江山來的不地道,但是再不地道,也當了老大。當老大的,有幾個不怕重蹈舊轍?
為了不丟掉掩蓋臭味的遮羞布,柴家的人不能隨便動···至少不能明面上動。但是楊家···呵!作為北漢降臣,又與柴家結親,你想幹啥?
當然了,感情的事情,不是利弊能說清楚的。
但是你講感情,別人不講啊!
你的道理,也只是你的道理,別人憑什麼聽你的道理?
聽了封林晩的質問,楊六郎原本即便是身負重傷,依舊筆挺的脊樑,微微彎曲了一下,顯得有些佝僂。
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他的內心,早已給了他一個真實的答案。
他以為楊家對大宋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那麼即便是他娶了柴家的女兒,只要並未與柴家真的有任何勾結謀逆,那麼賢明的天子,就絕不會對楊家如何。
這只能說,楊老六對『賢明天子』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事實上,那些歷史上,真正講感情,有道德,有底線,有節操的君王···最後往往都成了昏君。反而是那些最冷血,最無情,最沒底線,最翻臉不認人的,全都成了名傳千古的明君。
「六爺!楊府此時,已然危如累卵,你若再不早做打算,難道真要等整個楊府,都煙消雲散,才心甘如願嗎?」封林晩又靠近了一步,更加冷冽的質問。
楊六郎轉過身來,看着封林晩,眼神冰冷如刀:「我不管你是誰,為何要試探我。再往前一步,切莫怪楊某辣手無情。」
一聲出,銳利的氣勢,猶如鋒利尖銳的長槍,直刺封林晩。
「破陣之勢,兵煞之威,這是兵修手段啊!看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不簡單。」封林晩並不意外。
八仙用來選出第九人培養的世界,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低武低魔的世界。
「老夫人如今以哀而結勢,用官家犒賞以收買人心,雖可獲一時安穩,卻已然與當今天子之間的關係,又拉遠了幾分。原本楊家遭遇這等挫折,天子勢必將放過楊家,以免落得一個刻薄寡恩之名。然有了老夫人今日之舉動,只怕這楊家不死的雞犬不留,天子是不會甘心了。」封林晩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大宋一朝,雖然因陳橋兵變一事,便有了畸形般的重文輕武,但是要說遼軍壓境,卻無將帥可用,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然而如此,卻先後有佘太君、穆桂英兩代女將掛帥,帶着楊家的一門娘子軍趕赴戰場,與兇猛的遼人浴血奮戰。
要說不是大宋天子,有心想要把楊家最後一點骨血、生機,全都消磨在那戰場之上,割了封林晩的腦袋,他也不信。
楊六郎雖然自困於祖祠,對於府中發生的事情,倒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楊六郎終於還是忍不住,反諷了一句。
他看不慣,眼前這個家丁打扮的青年,那一幅高高在上,仿佛看智彰般的態度,看着他···以及出言挖苦諷刺着自己的母親。
「既然角逐爭鬥於廟堂之上,那要處理這樣的威脅,當然要放逐於江湖之遠。」封林晩智珠在握道。
封林晩說的模糊,楊六郎卻不是真木頭,一點就透。
「你的意思是,讓民間自發的組織起同情、維護我楊家的風潮?」楊六郎問道。
「你這個做法,與我娘的做法,有何不同?」楊六郎又問。
當然,從結果上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但是過程有時候,真的比結果重要。
這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