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着各色艷麗花卉的花庭當中，茂盛青郁的草地之上。

    方御臣半蹲下身子，將女孩兒攬在了自己的懷裏。

    這一刻，她仿佛不再是那個八年後心境止瀾無波的清冷美人兒，只是那時穿着素青色長裙的安靜少女。

    她會在夜晚的古堡露台上，滿眼希翼的看着漫天繁星。

    她會在清晨里推開房間的窗戶，閉着眼一臉滿足的吸着新一天裏的第一口空氣。

    她會在午後的悠閒時分里，坐在花庭里那個藤蔓架下的鞦韆上，沉暮的夕陽落在她的衣裙上。

    「我錯了。」他將頭輕枕在懷裏女孩兒的額頭邊，低聲說着。

    懷中人不作聲，他自顧自的說着：「你還記得我對你的態度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嗎？」

    或許是因為他的詢問，或許是因為心情得以稍稍平復，懷裏溫熱滑膩更香噴噴的嬌軀有了輕微的反應，不過卻是晃動了兩手臂，對他的擁抱作出無聲而細小的抗拒。

    她的些許掙扎換來的只是方御臣抱的更緊的姿態，他叉開腿在草地上坐下，一腿繞過女孩兒緊繃挺翹的臀部，在身側將她的上半身全部攬在了自己的雙手間。

    隔着白襯衫，他的手掌感受着下面滑嫩溫熱的肌膚。

    「你覺得我真的沒有把你當做是我心愛的女人嗎……是，我曾經包括現在都是不顧你想法的將你強行留在我身邊。後來你在我身邊的第三個年頭吧，因為說到了方禦寒，我的用詞當時可能不是那麼恰當，讓你惱怒了。」

    方御臣頓了一頓，繼續說着他們間的往事：「你惱怒，我也惱怒。你是知道的，我是多麼的希望能感受到有一份來自於是你的關切。後面你要跟我鬧得越來越僵，連我碰你一下你都要有強烈的反彈。」

    他停下了話語，沒有提中間她輕生的事情，而是跳過道：「後面。我是不是就對你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善？我開始試着遵循你的意思，你不高興了你不開心了，我心裏也不高興也不開心。我是對你的自由有着一定的限制，我不希望別的男人看你，更不希望你去看到別的男人。老實說，你喜歡安靜的看書。我經常為此而苦惱又竊喜着，苦惱的是我無法參與進這裏面來，陪你一同感受你的悲喜。竊喜的是，至少你的愛好是你可以一個人在一個安靜的氛圍里就可以做的。」

    方御臣的話停了下來，他不算是個話多也不算話少的人，平日裏說話時條理也還算清晰，但這會兒卻感到腦海里思緒萬千，又缺乏哄女孩兒的經驗，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方清煙坐在草地上雖處在他的懷裏，卻不像新雪一般緊緊靠着他，只是微垂着頭，簡單梳扎的一些頭髮在臉龐兩邊垂下，更讓她的表情遮擋在了陰影之中。

    天空雖不是什麼碧空萬里的寧靜美好，但經隔離後陽光也算和煦，花庭里一片明艷。

    方御臣心中嘆息，一時倒突然覺得似乎這樣也挺好的，他還是和方清煙一起坐在了這片草地上，可以說說話什麼的，再不濟哪怕只是一起發呆也挺好的。

    就像是單方面的愛戀一般，方清煙對他很疏遠，但他在方清煙處獲得極少一點恩惠卻都感到滿足。

    方清煙面對他時話極少。實際上她的性子雖然安靜內斂，但也不是完全的少言寡語，比如和方禦寒在一起時，她們就挺能聊的，可惜這顯然不是他能享受上的對待。

    陽光還算暖洋洋的，花庭的環境馨香明媚，方御臣內心中的躁動漸消。

    方清煙沒有靠在他的身上，他也就鬆開了貼在她襯衫上的手掌，有些散漫的撐在腦後躺在了草地上，餘光不經意的瞥到了那個掛着鞦韆的藤蔓架。

    他目光下移，看到她呈波浪狀的傲人身材，包裹着簡單白襯衫的後背。

    他這時心情平復，神色懶散下來，淡淡的道：「你也不用跟我氣惱什麼。我原本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可以通過時間來慢慢沉澱的，不過你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排斥我。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我都在努力的貼近你的心。老實說，你不覺得嗎？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兒我給過她這樣的待遇。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清煙，你真的都不知道嗎？」

    方清煙坐在他兩腿叉開的空間中，緩緩抱起了雙腿，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

    二人之間，他說她聽，甚至她可能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