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塵有了衝動，柯謨承認得艱難又簡單，他剛無意識鬆開緊咬的唇，便被輕柔吻住。

    ……

    沒有到最後，越塵看着身旁沉沉睡去的人，忽然伸手輕戳了戳柯謨的臉頰。

    很軟，和平時的面無表情一點也不一樣。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人，心是軟的。

    越塵環上他清瘦的腰，幼稚地蹭了蹭。

    其實不只夢到過欺負人的，還夢見和柯謨在午後慵懶的陽光里，安靜的午睡，他枕在柯謨腿上，柯謨看着書。

    也夢見過被柯謨淡淡地拒絕，拒絕過後，柯謨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那次醒來後，忽地就生出一種牢牢將人抓緊的衝動。

    越塵抿了抿唇，又說道：「我真的喜歡你。」

    柯謨睡着了，沒有回應，越塵也沒關係，靠過去，彎了彎一雙鳳眸，又說了一句。

    對着熟睡的柯謨這樣偷偷摸摸的表白，越塵似乎上癮了，說了一遍兩遍還不夠，語調里噙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直到——

    「……安靜點。」

    本該睡熟的柯謨，忽然開口。

    越塵嚇了一跳，隨即又有點臉紅，發熱，分明剛剛肆意妄為的時候那麼遊刃有餘，在腦海里演練了不少遍一般。

    可傻瓜樣的表白被抓包，還是讓他不自覺地窘了起來。

    越塵抿了抿嘴，良久才低低應了一聲，「哦。」

    然後依舊環住他，唇角掛着滿足的笑容，閉眼乖乖地不說話了。

    極度的興奮被迫冷卻，正當他快要睡着的時候，越塵似乎聽到一聲似斟酌了許久的半承諾。

    「我會儘量回應，睡吧。」

    聞言，他輕輕地，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隨後陷入了安然香甜的夢鄉。

    柯謨，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

    無波無瀾，冷淡淡的溫柔。

    －

    之後。

    越塵的感冒沒多久便痊癒了，這讓柯謨都忍不住懷疑他之前是不是誆人的了。

    再度投入拍攝，進度極快便趕上了，一個月的時間飛速而逝，這部劇殺青了。

    這次合作的演員都是好演員，即便不是科班出身，也都有一份敬業的態度放在那。

    總導演極為滿意，殺青宴辦得隆重而奢華，算是真真正正的慶祝了。

    柯謨被幾個年輕人圍在中間討教經驗，沉穩內斂的白淨模樣，令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帶回去壓倒。

    越塵在一旁暗自不爽地看着，維持着迷人的微笑一一謝絕了又企圖來灌酒的同僚們。

    好不容易撐到了一個機會，找了個藉口，拉着柯謨便向總導演告別了。

    總導演還來不及挽留，便看見人風一般地離開了，他嘆一口氣，果不其然掃見大廳里一大片的女孩子都齊齊露出了再無留戀的眼神。

    好在，救場的還有一位，他瞧見身材比例堪比模特的洛許後，忙又揚起了慈祥的笑臉：「來，小洛啊，來這。」

    洛許抿唇，因為有點事來遲，漠漠地掃了一圈四周，似不經意。

    「導演。」他禮貌笑笑，敬上了一杯酒。

    被拉着閒談，他也不在意，兩人都喝了不少後，導演忽然醉醺醺地提起一茬道：「小洛啊，你是不是還對柯謨有意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