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可不知道媽媽在後面黑着臉聽着，她也忘記了自己曾經在爸爸那裏，還有在那張兒歌碟片裏聽過《小白兔白又白》這首歌（雖然只是念白），不過，小姑娘現在的短期記憶可是很不錯的，她聽出了爸爸念的東西，跟自己學的不一樣！

    可是爸爸還說自己念錯了！

    落落記得的呀，爸爸的才不對……

    小姑娘回過神來之後，便不樂意地嘟起小嘴巴，焦急地用兩隻小手抱着爸爸「粗壯」的胳膊，哼哼着說道：「唔，不，不對呢！」

    「不對？」楊言愣了愣，臉上露出驚訝和疑惑地表情。

    「嗯呢！」落落點點小腦袋，跟爸爸呢喃着應了一聲。

    接着，她還抓着爸爸的胳膊，但小臉蛋上的表情變得很認真，聲音如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地跟爸爸念起來：「肚肚素兔兔，兔兔素兔……素肚肚！」

    這會兒，小姑娘說得比剛才還自信，好像她就篤定了自己說的就是對的一樣。

    「肚肚素兔兔？這是什麼？」楊言越聽越糊塗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姑娘，不知道小傢伙從哪裏學來的，如果不是《小白兔白又白》的話，楊言覺得自己應該從來沒有聽過類似的東西。

    「不懂了吧？這是順口溜！」夏瑜清冷的聲音終於從後面傳了出來。

    楊言下意識地看過去，他這時候才發現夏瑜站在後面，落落也跟着轉過頭的爸爸一塊，抬頭起來看向媽媽，不過，跟爸爸的驚訝不一樣，小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了歡喜的神采。

    媽媽來了呢！

    有支持自己判斷的人了！

    「人家順口溜全部應該是這樣念的：白兔是白肚，黑兔是黑肚，白兔白肚不是黑肚，黑兔黑肚不是白兔！」夏瑜拎着貓籠，語氣淡淡地念完，但隨後，她下巴微微有些傲嬌地向上一揚，輕哼一聲，「我教給落落的！」

    這模樣，就差將「不識貨」的三字寫在了臉上，那鄙夷的情緒早已經完整地表現了出來。

    落落還不知道媽媽的深意呢，小姑娘聽到了媽媽重新念出來的那串順口溜，便光顧着高興，還忙不迭地仰着小腦袋，跟媽媽咧嘴笑着，過了一會兒，她才用清亮的聲音叫了一聲：「兔兔，嘻嘻！」

    楊言早就習慣了夏瑜有時候會忽然變得高冷的樣子，當然，他也知道夏瑜這傲嬌的小脾氣並沒有什麼惡意。

    都認識這麼久了，楊言能不明白嗎？夏瑜這麼單純的一個人，除了偶爾跟自己爭一下落落的認可以外，哪還會有什麼懷心思呢？

    所以，只見他莞爾一笑，不接夏瑜那鋒芒畢露的話茬，只是從落落身邊站起身來，接過夏瑜手裏洗乾淨的貓籠，放到陽台上晾曬起來。

    夏瑜見楊言不接招，她反而高冷不下去了，嘴巴一撇，不情不願地在後面嘀咕一聲：「我今天可是很用心地去教落落說順口溜呢！」

    「知道的，落落都開始學說順口溜了，這麼厲害，一定有她的一個天分，但也離不開媽媽辛苦的教導！」楊言回過身來，笑呵呵地伸出胳膊。

    他覺得自己沒洗手，手還不是乾淨，都沒有用手掌去碰落落，現在他也沒有用手掌去碰夏瑜，只是用臂彎勾過夏瑜的肩膀和脖子，將她往懷裏拉了拉，厚厚的嘴唇隔着劉海，在她光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就跟哄落落一樣，楊言也是誇獎了夏瑜一下，還給她一個小獎勵！

    夏瑜被楊言鬧了個大紅臉，她低下來的眼睛看到了落落仰着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姑娘可是看得目不轉睛呢！

    「快讓開，落落都看見了！」夏瑜紅着臉，羞臊地將楊言推開，嗔道。

    楊言現在的臉皮比夏瑜厚多了，他嘿嘿地笑道：「沒事，又不是做什麼，落落看見了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落落看着媽媽被爸爸親的樣子，都開始不患寡而患不均起來，她等媽媽讓開，馬上伸出小胳膊，還有些興奮地踮了踮腳尖，跟爸爸着急地叫起來：「唔，粑粑，粑粑，落落，落落要親親！」

    落落也要親親，可不能再讓媽媽把自己的機會搶走了。

    「好好好，落落的也有！」楊言笑着蹲下來，抱着小姑娘，在她的額頭上也親了一口，「親親算什麼嘛？我們要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意，不管是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