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白是換成了別的小女孩幫石小豆按着塑料凳子之後，落落跟石小豆都不幹了！落落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杵在那兒，努力地維持着自己最後一絲倔強。

    「唔，老師，我要，我要落落！」石小豆嘟着嘴巴，指着小夥伴跟廖老師說道。她在幼兒園已經「歷練」了半年，知道有事要找老師。

    「你要落落幫忙按着凳子？」廖金鑫補充完整石小豆的話，微笑着問道。

    「嗯呢！」石小豆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回應起來。

    落落學得很快，她在旁邊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看到老師有過來傾聽豆豆姐姐的訴求，她便好像擔心自己會掉隊一樣，連忙附和道：「落落，落落也呢！要豆豆姐姐，姐姐按，按介個……」

    聽着她吭吭哧哧的表述，還有看着她着急的眼神兒，廖金鑫哪裏還不明白這兩個小傢伙是一夥的？

    他笑眯眯地問道：「這樣啊，落落也想要豆豆姐姐按凳子……」

    落落十分投入地聽着老師講話，這時候，她也很配合地點了點小腦袋，幅度還挺大的。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廖老師，你們是不是很好的朋友啊？」廖金鑫還是沒能忘記自己當幼教時候的本能，他忍不住跟兩個小傢伙聊了起來。

    「嗯……」石小豆點了點頭。

    落落則是點完頭還不夠，還要開口，努力地搜刮着自己小小的詞彙庫，奶聲奶氣地說道：「是呀，吶，吶，盤友，姐姐素盤友……」

    廖金鑫不為難兩個小姑娘，他決定臨時變更一下規則：「那好吧，既然你們是好朋友，那就請落落給豆豆按着凳子，然後待會呢，藍藍……」

    他指了指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的微胖的小女孩說道：「待會藍藍練習的時候，可不可以請落落和豆豆按凳子？」

    「嘻嘻，好，好呀！」落落喜滋滋地咧起了小嘴巴，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反正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後待會兒的事情，小姑娘就將它丟到了未來——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

    ……

    當你不喜歡一件事的時候，那麼時間總是過得很漫長，像組的藍藍小朋友，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做練習，忽然就哇哇地哭起來，表示要媽媽！然後，她這一整個上午都是在時不時爆發出來的哭聲中度過的，誰都看得出來她這一個上午過得有多煎熬！

    但當你喜歡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就仿佛變得很快，轉眼即逝……

    這不，今天三個小時的舞蹈課程結束的時候，落落還沒回過神來，別的小朋友都已經飛快地奔向了她們的爸爸媽媽，而落落還呆呆地站在原地，跟木樁一樣，一動不動的！

    怎麼回事呀？

    怎麼大家都散了？

    不玩了嗎？

    「落落，回家咯！」這時候，那個熟悉又溫暖的聲音在小姑娘耳邊響起，她才恍惚着回過神來，小手輕輕地抓在爸爸的衣擺上面。

    楊言好笑地看着還有些懵懵的落落，心裏頭暗暗吐槽起來。

    這小傢伙，進來舞蹈班之後就玩瘋了，壓根不記得她慈祥可愛的老父親還坐在後頭——沒錯，楊言坐在後面，期待、等待、疑惑、無奈，情緒變化了一個上午，都沒有看到這小傢伙有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

    以前的落落可不會這樣！

    沒看到楊言在書房工作的時候，落落總是咯咯嘎嘎地笑着，跟小暖寶一樣，時不時地跑來書房冒個泡，就好像在擔心爸爸會不記得他在客廳里還有一個小寶貝一樣！

    現在呢？

    跟老師學跳舞、跟小夥伴們玩瘋了，落落都不稀罕爸爸了！

    楊言剛才盤腿坐在舞蹈室後頭想着，心裏就酸溜溜的，也忽然明白了母親在自己來羊城讀大學時候送別自己的心情。

    「好啦，我們還要帶豆豆姐姐去吃飯，走吧？」楊言搖了搖頭，最後還是輕輕地牽起女兒的小手，柔聲說道。

    落落這時候才回過了神來，她抬起小腦袋，眼神兒有些可憐兮兮的感覺，跟爸爸弱弱地嘟囔道：「唔，要，落落還要吊舞……」

    「但是今天下課了呀！你看同學們都回家了，老師也要去吃飯。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明天我們還有課！」楊言蹲下來，輕輕地撫了撫女兒的小腦袋，柔聲勸說道。

    石小豆站在一邊，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也只是小朋友，她只能抓着自己的裙擺，一下下地揉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小夥伴。

    「明，明天……唔，落落還想玩……」落落碰到喜歡的東西，表現出來的小倔強確實是以往都很少見的，她還是嘟着小嘴巴，不情不願地拉了拉爸爸的衣擺，哼哼地說道。

    「爸爸知道你還想跳舞，今天落落表現很棒，爸爸都看到了，落落學得很快，然後跳得也很好看！」楊言倒沒有迎着女兒的問題生硬地拒絕她，他先誇獎了一番，對落落今天上午的表現表示讚賞，然後他笑道，「但今天確實是上完課了，落落，咱們得回家，然後你想不想跳舞給媽媽看？媽媽還沒看到落落跳舞呢！落落今天學了這麼多，還跳得這麼好看，一定要讓媽媽看看哦！」

    這不算特別高明的轉移話題的伎倆，用在落落身上倒是起到了作用。

    小姑娘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爸爸，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走吧！我們跟豆豆姐姐先去吃好吃的，然後再回去給媽媽跳舞，讓她也看看落落的進步，好不好？」楊言站起來，揮了揮胳膊，笑吟吟的，用積極的語氣問道。

    估計是經過了一番「複雜」的權衡，落落終於乖乖地點了點頭，伸出小手，讓爸爸拉着。

    「唔哼……豆豆姐姐……」落落和爸爸手牽手之後，還不忘記自己的小夥伴，她伸出另一隻小手，想要跟豆豆姐姐牽手。

    但落落不知道豆豆姐姐這時候的心理狀態……

    石小豆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自己爸爸媽媽接回家，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她不想回家的說辭，小嘴巴微微癟着，對爸爸不來接自己感到有些委屈。

    但她知道，爸爸把她託付給了落落的爸爸，她只能在熟悉的楊叔叔身邊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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