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疆 1030 犬牙交錯
葉青原本並不想理會謝深甫跟韓侂胄之間的事情,但當鍾晴從皇城司回來後,告訴他,史彌遠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謝深甫府上後,葉青幾乎就在第一時間下定決心,要把謝渠伯跟陳傅良暫時控制在自己手裏。
雖然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在今夜跟韓侂胄解釋此事兒,但他還是隱隱覺得,自己就應該如此做才行。
史彌遠向來高深莫測,投機取巧更是其能夠在朝堂之上遊刃有餘的不二法門,所以既然史彌遠都動了,葉青若是不藉此掐斷史彌遠拉攏謝深甫,誰知道會不會讓史彌遠在接下來的亂局中,取得更大的主動跟朝堂優勢。
所以不管如何,葉青都不能再無視這件事兒,即便是這件事兒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自他身處臨安後,都有必要在頭頂被太上皇趙昚蓋上一張大網、為他設下這困局後,開始四處去尋找破局的關鍵才是。
鍾晴擔憂葉青此舉因此而更加得罪韓侂胄,畢竟他在臨安的形勢本就是極為危險,太上皇如此興師動眾,不惜動韓侂胄在兩浙東西兩路的勢力,都要給他葉青設局,而葉青若是因為謝深甫一事兒得罪了韓侂胄,鍾晴擔心會讓葉青被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之中。
所以當葉青趁着臨安的夜色到達涌金樓時,看到的便是韓侂胄一張陰沉的面孔,深陷的眼窩帶着如同狼一樣的光芒,盯着呵呵笑着走進來的葉青。
「韓大人這是怎麼了?」葉青一身輕鬆的掃視着多年不曾來過的涌金樓,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涌金樓的姑娘跟夥計,甚至就是連老鴇子,都在時間的流逝中換了一波又一波。
從當年一個只能雙眼羨慕的站在外面打量金碧輝煌的涌金樓,到如今不管任何時候前往涌金樓,都能夠讓人家涌金樓上下齊出,嚴陣以待的迎候、侍奉他,當初的少年也漸漸變成了中年人,可涌金樓內的姑娘卻是一個個依舊是花正開時。
薄紗掩映下的窈窕柔軟、婀娜多姿的嬌軀,被韓侂胄緩緩推開,在一旁正襟危坐,目光時不時偷偷打量着剛剛進來的青年男子。
「韓某人還以為葉大人心虛,今夜不會來這涌金樓了。」韓侂胄冷冷的說道。
葉青從旁邊經過的女子手裏,截過一串葡萄在手,摘下一顆放進嘴裏嘗了嘗,而後便在另外一邊坐下,輕鬆道:「韓大人的意思是我心虛?韓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今日葉某來此,可是來接受你向我道歉的。鄧友龍昨日在一品樓掃我葉青顏面,怎麼,以為有你在背後撐腰,我就不敢動他了?還是以為我葉青離開北地,就是一頭無牙的老虎了?」
「人在哪裏?」韓侂胄懶得跟葉青掰扯,何況,葉青向來狡詐,更是會無理辯三分,跟他費口舌,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什麼人?」葉青看着薄衫下姑娘那雪白的肌膚,白裏透紅的帶着青春妙齡的誘惑,絲毫不客氣的盯着人家看。
而涌金樓的姑娘同樣是極為大方,在葉青目光的放肆下,一舉一動也變得越發的風情與嫵媚,只是隨着她如此擺動着腰肢,但卻在葉青的眼裏多了一絲做作跟青澀。
「謝渠伯跟陳傅良二人,是被你帶走了!」韓侂胄肯定的說道。
葉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把目光從造作青澀的女子身上移開,看着韓侂胄問道:「你可知道,昨夜裏,史彌遠派遣吏部左侍郎樓鑰去了謝深甫府里?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想要把謝渠伯跟陳傅良被人從刑部大牢帶走一事兒,嫁禍給史彌遠?葉青,你當韓某真的會信你?」韓侂胄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問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史彌遠最是善於投機取巧、借勢而謀。你想要報復謝深甫,想要因此而罷免謝深甫父子等人,而後再次讓自己人補缺他們的差遣。可你想過沒有,你如此不計後果的報復、打壓,到最後只會便宜了史彌遠?一旦史彌遠拉攏謝深甫跟他站在了一邊,你就算是最終罷免了謝深甫跟陳傅良,甚至是包括紹興府的謝棐伯,但臨安安撫使的差遣,你就能如意到手了?史彌遠難道就不會從中作梗了?」如同綢緞一般的雪白肌膚帶着微微的滾燙,夾雜着薄紗的手感,即便是葉青,也不得不驚嘆,人一旦上了年紀後,對於妙齡少女的緊緻肌膚的衝動,以及青澀身子的欲望,竟然會比從前還要強烈。
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是一種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