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

    最後有些不自然地舉起酒瓶，灌了兩口酒。

    「你說，人和妖能在一起嗎？」

    「人和妖？」酒鬼看向他，眼神有些古怪。

    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君陌閆將目光轉向了別處：「沒事，白衣之前講了個故事，問我人和妖能不能在一起。」

    「哦……」酒鬼哦了一聲，再次仰頭灌起了酒，眼神卻慢慢變了。

    君陌閆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着，慢慢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本以為酒鬼也不會再說話，卻不想過了一會兒，酒鬼冒出一句：「……不會有結果的。」

    君陌閆一愣，轉頭看向了他，卻見酒鬼眼中竟閃着淚，眼眶也紅了。

    君陌閆有些奇怪酒鬼這突然的變化，也沒怎樣聽懂他這句話。

    酒鬼將瓶中最後一口酒喝盡，笑着轉頭也看向了君陌閆。

    似是知道君陌閆沒怎麼聽懂他的話，酒鬼啞着嗓子重複了一遍：

    「不會有結果的。」

    君陌閆看着他盛滿酸楚的笑，濕潤的眼，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會有這種反應。

    他這個樣子，他從來沒見過。

    君陌閆突然發現，除了上官御，他和酒鬼認識的時間最長，可他最不了解的，就是他。

    「為什麼這麼絕對？」

    似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酒鬼笑了笑，想要掩飾過去。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君陌閆沒說話，只是看着他，似在等着他的故事。

    酒鬼醞釀了一下，才開口說了起來。

    「以前，有個跟着老人歸隱深山學醫的少年，在一天上山採藥的時候，碰到了一隻小狐狸。」說到這隻小狐狸，酒鬼被水霧蒙住的雙眼微微亮起了光芒，嘴角不禁跟着微微上揚。

    「一隻火紅色，連眼睛也是紅色的狐狸，大概有……」酒鬼說着，自己伸手比劃了一下。

    「這麼大吧，長得特別好看，那少年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狐狸膽子特別小，要不是因為他受傷了不能跑，肯定就跑掉了。」

    「那少年去抱他時，那狐狸還想咬他，少年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就嚇唬他說：你最好別亂動，要是亂動傷着我了，我一會兒就烤了你。」酒鬼說到這兒，似是被故事中少年的有趣給逗樂，跟着笑了笑。

    「你說這少年是不是傻，狐狸怎麼可能聽懂他的話。」酒鬼這話也不知是在跟君陌閆說還是跟自己說。

    「不過那狐狸好像還真聽懂了，真的就不敢再亂動了。」

    酒鬼目視着前方，似是被這故事帶動，跟着陷進了這故事中，講得聲情並茂，很是認真。

    「少年將那狐狸抱起，見他嚇得瑟瑟發抖，有些好笑。一邊說着恐嚇他的話，一邊給他檢查了傷口後，發現大部分都是內傷，很是嚴重，給他外傷包紮了之後，那少年就帶着狐狸回家了，找了他師傅給狐狸治傷。」

    「那狐狸知道少年是要救他時，心裏也那麼害怕了，對少年也是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