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太宰 第五百五十五章 劉淵的末日
更新:05-12 13:28 作者:青山鐵杉 分類:軍事小說
錢明、曹乾當然有理由上心,誰都不願意被打擾平靜的生活,更何況幽州作為司馬季的封國,經過多年的治理秩序井然,讓治下百姓背井離鄉,他們是不願意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可還必須有人去,燕王對北方胡人的威信不能永遠解決問題,總不能打下來地方都便宜慕容氏或者是女真。
不少河北士族在此戰當中被打垮,其羽翼之下的百姓也暴露出來。現在就是對着失去依附對象百姓動手的時候,這是兩人首先想要的下手對象,在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司馬季很是安慰的點頭,「刀工不錯,假以時日就可以出師了。」
「末將怎敢領功,燕王身上的本事,末將一輩子都學不完。」錢明、曹乾兩人心悅誠服的作揖,此話完全是有內而發,絕不是敷衍了事。
「青幽并冀兗,勉強在加上平州,這就佔據了天下三分之一的戶籍還要多,控制在手,本王眼中不存在任何敵人,問題是怎麼控制。」司馬季慢吞吞的開口道,「對士族要下刀,對百姓也是要下刀,重立朝廷之權威必不可少。你們多多上心一些,跟着本王遲早有一天可以揚名立萬,青史留名。」
雖然在兩個心腹面前玩了一把地域矛盾的把戲,不過司馬季並不認為這是多嚴重的事情,比這在極端的言論他都看過。
畢竟後世小到冬天供暖,大到國家經濟都能撕上一波,眼前這都是小場面。還有人以元朝清朝的存在為,論證北方人沒有血性。北方和草原漁獵廝殺上千年,失手兩次就變得沒血性了,不知道有人躲在南方面對,老撾、越南、柬埔寨這些超強勢力,到底多有血性。
司馬季很不想思考這種問題,可晉朝少見的集其了南北、民族和階級問題。這要不趁着內戰趕緊調整,以後更加沒法弄。
還要整合現今人口最多的河北各州,才能更進一步壓制其他版塊的勢力,所以司馬季現在各條戰線沒有傳來確切勝利之前,還不敢直接繼續南下。
然後他就等到了家裏來人,帶隊的是梁成,帶着一貫八面玲瓏的風格,說是燕山大營即將會考,等待燕王出題。司馬季躊躇片刻見到這位貼心的護衛頭子開口道,「還有別的事。」
隨便翻開法家典籍,用筆圈了幾道題目,其中還包括了年年必考的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懶洋洋的開口道,「數學比較容易,年年只是按照進度看正確率就行了,這學文麼,太空泛真是令人頭疼,從論衡當中出題,以後要是出現了什麼學術爭端,本王還指着他們能夠文以載道,幹掉那些玄之又玄屁用沒有的學說呢。」
這個年代只有古希臘的數學理論,作為這個年代的異端,保持了一定時間的新公理式推陳出新,不過好像也快不行,已經進入瓶頸期了。至於其他地區在這個年代主流的思想,處在一個條框之內發展,學佛釋迦摩尼永遠高高在上,學儒孔子是你永遠越不過的巔峰。宗教也是一樣的,你偉大不過耶穌,默罕默德。
要是後世人永遠不能接近剛開始著書立說的先行者,卻還不斷的讓這些先行者在人群當中口口相傳,就會把這個社會帶入原地踏步當中。
古代的異端古希臘數學,卻在後世一個合適的機會爆發出來,顯得古代的主流在後世如此的丟人現眼,不過還好吧,中國畢竟是世俗主流,一代代帝王終歸還是做點人事的,沒讓中國變成一個宗教社會。
這一點司馬季不是黑誰,他最最尊重的三哥就是原地踏步的高手。如果一個人面前出現一坨屎,只要正常人他只會認為這就是一坨屎。而三哥不同,三哥畢竟是一個人均思想家的國度,會有無數人從這坨屎當中看出宇宙真理,集合出來教義加以傳播。
如此高深的思想,作為凡夫俗子的司馬季是比不了的,在他眼中一坨屎就是一坨屎,很臭,沒有這麼多的宇宙真理。
圈了這一季的考題,司馬季把這些典籍合上,開口詢問道,「本王出征的這段時間當中,可有什麼沒見過的案子,脫離了修法的盲點?」
「倒是出現了一個事情,幽州例當中沒有寫明。」梁成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開口道,「上谷出現一件事,一名男子因為欠下賭債無法償還,讓自己的妻子陪債主睡覺****子氣憤不過去了上谷郡報案,目前廷尉正在考慮如何應對。」
我曹!這世界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司馬季不知道是不是民間真有這種事,但他在大晉這麼多年,確實是頭一次聽說過,張了張嘴道,「幽州例既然沒有,馬上通過此事修法,這就是本王所說的要不斷推陳出新。是不是本王把幽州識字的都抽調出來,民間已經出現混亂了。」
「臣下回去之後立刻會說這件事,還有就是夫人聽說殿下新納一妾,大軍出征多有不便,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話,臣下願意護送小夫人回薊城。」梁成看着司馬季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
「終於說正事了?」司馬季一隻手扶着下巴,歪着脖子看着梁成,「本王就說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鄴城,原來是為楊馨過來帶話了。」
「殿下不能怪臣,是你說的,你不在薊城,一切事情都聽夫人的,夫人說讓臣來,臣哪敢不來?」梁成愁眉苦臉的開口,覺得司馬季這次劃分責任明顯處事不公。
「本王需要一個女人在身邊,她還是要坐鎮薊城,除了她本王也不放心別人。所以這件事再議。」司馬季毫不猶豫的拒絕道,「萬一戰事有變,本王會讓韶儀回去的。」
膽肥了,竟然還敢和燕王暗示責任劃分的問題,不知道法家有一個特點,就是反對士大夫世襲但是不反王權麼?這不是司馬季故意歪曲了法家思想,戰國時期法家就是這樣的,王權之下一律平等。
并州之地,到處是一片烽火,鮮卑匈奴十萬大軍相互攻殺,無數的城鎮在雙方鐵蹄下化為一片灰咫,民眾在鐵蹄下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面對着拓跋氏雄厚的兵力,劉淵只能緊守城池,眼睜睜的看着拓跋氏在城外肆虐。
當初的羔羊終於有一天還是成長成了兇惡的猛獸,困守上黨的劉淵對此也一籌莫展。他已經沒有援軍了,就連他背後的河間王也已經被司馬季在銅雀台斬首。就現在的劉淵只能依靠自己的步卒困守這裏,心裏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