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淡淡地道：「不是還有個鬼市麼？據我所知，鬼市上偶爾也有賣這種丹藥的。只不過價格要比藥房翻一番而已。」

    古殘墨：「……」他一張虬髯臉徹底沉了下來。

    他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本堂主會徹查！」

    千翎天不過是一名紫雲堂學生，哪來這麼多靈石購買藥品？

    如果顧惜玖所說一切屬實，只怕這千翎天背後還有一個看不見的龐大勢力在操縱！

    千翎天說不定只是這個勢力安插在天聚堂的棋子……

    此事非同小可，他自然要徹查到底！

    他略一沉思，心中已經有了安排，先囑咐顧惜玖：「茲體事大，你切勿打草驚蛇，本堂主會徹查。」

    顧惜玖一笑嫣然：「全聽古堂主安排。」

    古殘墨頓了一頓，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道：「顧惜玖，本堂主曾經那樣對你，你不恨本堂主？還如此相信我？」

    顧惜玖歪頭看了他一眼，也說了實話：「恨啊，特別恨，老實說我看你受到這樣的懲罰挺爽的。」

    古殘墨：「……」

    顧惜玖話鋒一轉，正色道：「但恨歸恨，我卻依舊相信你。相信古堂主的人品，也相信古堂主無論如何做都是為了天聚堂好。好了，後面的事古堂主安排好了，我就不過多干涉了。」一轉身，不見了影子。

    古殘墨胸中一熱。這個鬼丫頭！倒是蠻多可取之處的。

    懂的多，還挺熱心腸，更難得的是鬼點子一套一套的……

    等等！她還沒說怎麼給千翎羽驅蠱！她可別撂挑子——

    古殘墨心裏一急，幾乎想要直接掙開鐵鏈追出去！

    ……

    第六天傍晚時分，顧惜玖又到聖尊所住的中院轉了一圈。

    聖尊並沒有回來，顧惜玖覺得他大概是不會再來了，至於他說當時說的『六天後』檢查什麼的，應該就是嚇唬她的話。他老人家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鬆了一口氣，那本書太厚，她倒是勉強磕磕絆絆背過了，但離融會貫通還遠了些。

    畢竟上面有些詞句太生疏，就算是蒼穹玉也解讀不出來，她自然就更不知道所云，只能先背誦了再說。

    如果他真回來檢查她的課業，以他那種認真的性子，她估計得圍着天聚堂單腿蹦一天一夜……

    幸好沒回來！

    略收拾了一下出門，和千翎羽會合，又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這才來到鬼市。

    鬼市上依舊摩肩接踵，長袍面具者一片。

    顧惜玖二人依舊來到上一次擺攤的地方，發現那裏已經圍了一些人，好多人都伸長了脖子在那裏左右張望。看到一個在附近擺攤的就盯上片刻，發現不是又失望地移開眼睛。

    有人已經主動替他們佔了攤位，凡是發現不對的都被趕開了。

    「惜玖，他來了麼？」千翎羽眼光在人叢中亂瞧，但暗夜之中瞧上去所有的人都差不多，他也分不出來。

    顧惜玖眸光也在人叢中一掃，唇角微勾：「來了。」

    「那我們過去？引魚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