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厲司衍望着被她順手帶上的門，眸光深了幾許，薄唇抿緊，俊臉上神色晦暗難辨。

    楚顏歡出了辦公室後，直接乘電梯去停車場，開車揚長而去。

    她離開沒多久，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停了下來。

    「大叔，謝謝你啦！」

    楚小樂下車後，朝那棟摩天大樓看了一眼，然後從背包里取出棒球帽，墨鏡和口罩這些裝備一一給自己戴上。

    偽裝完畢，他躲在花壇後頭，像電影裏的小間諜一樣探頭探腦地往大廈方向瞄。

    就在他在花壇邊蹲點的時候，一輛超跑駛入停車坪。

    跑車門打開，韓錫澤從車裏走出來。

    他是過來找厲司衍的。

    當視線不經意瞥到花壇後全副武裝的小奶包時，他好奇地湊近過去，「小鬼，你看什麼呢？」

    「我幹嘛要告訴你啊？」楚小樂一手扒在牆邊，另一隻手舉着望遠鏡，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旋轉門，連頭都沒有回。

    喲嗬！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啊，很囂張嘛！

    韓錫澤眉梢一挑，盯着他的後腦勺，故意嚴肅了表情，「小鬼，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快點離開，不然保安叔叔會把你抓走！」

    楚小樂根本都不帶怕的，哼了一聲，「保安叔叔又不是警察叔叔，你這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你別離我太近，會暴露我的身份！」

    「你什麼身份？」韓錫澤望着他手上的望遠鏡，斜斜往牆這一靠，饒有興趣地問道，「小鬼，你不會是哪家媒體派來的小間諜吧？他們僱用童工一天開你多少錢？」

    楚小樂扭過頭，透過小墨鏡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我才不是間諜呢，我在這裏等欺負我媽咪的大壞蛋！」

    韓錫澤看着他這張被墨鏡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小臉，總覺得小傢伙身上的氣場很足，很像某個小童星。

    於是，他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八卦道，「你快跟我說說，盛世里哪個混蛋欺負你媽咪了？他對你媽咪做過什麼？」

    楚小樂墨鏡後的大眼睛烏溜溜一轉，「告訴你的話，你會幫我嗎？」

    「當然，我還可以替你主持公道。」韓錫澤笑眯眯地望着他，「說吧，是哪個混蛋？」

    「就是這裏的大老闆！他喪盡天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孤兒寡母這幾個字聽起來都很有故事！

    這裏最大的老闆，那不就是厲小四嗎？

    韓澤錫敏銳地嗅出了其中的貓膩，眼珠一轉，突然煞有介事地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這裏的大老闆確實欺負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對吧？」

    楚小樂立即把小腦袋點成小雞啄玉，「沒錯沒錯！」

    特別漂亮，那肯定是他家媽咪無疑了！

    「可是這裏很大，人也很多，你知道大老闆在哪個辦公室嗎？」

    楚小樂搖搖頭，「不知道。」

    韓錫澤挑了挑眉頭，「你不知道，我知道哦！」

    「真的嗎？」楚小樂神色一喜，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軟着小奶音撒嬌道，「帥叔叔，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大老闆呀？」

    「帶你進去是沒有問題啦！不過嘛——」韓錫澤摸了摸下巴，為難道，「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能確定你是受害者家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