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不敗類 第四十九章:你們的愛情矜貴
……
耳畔幾乎失聲的嘶吼,夏念之面無人色,摔跤乃是大忌,而且是在盛家,耳目眾多,夏念之喪魂落魄,不敢想像後果會有多嚴重。
倒下前,手中驚慌失措時揚出的照片,紛紛灑灑,漫天落下,迷了眼。
不知是否錯覺,她好像聽見了嗷嗚的悽慘哀嚎,還有眾人此起彼伏的尖叫驚呼聲。
不多時,濃烈的血腥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刺激噁心,惹得她胃底一陣痙攣。
倒下前,夏念之驀然發覺得身下撞上了什麼,完全不像尖刺密佈的藤蔓圍牆,熟悉的觸感,倒像過去許多個日子裏,清晨醒來,他極喜歡面對面摟着她,那般的懷抱。
冷冽的古龍水香,隱約夾雜着醇厚濃郁的尼古丁味道,縈繞鼻尖,極熟悉。
夏念之試圖睜眼確認,是否真的是他,卻有滿是冷汗的掌心,覆上了她的後腦,將她整個人摁向胸膛,視線頓時漆黑,夏念之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安忐忑;男人緊緻結實的臂膀堅不可摧,牢牢地接住了她,長臂一攬,便將她鎖得嚴嚴實實。
「好了,別怕。」
聲音沙啞低沉,富有磁性,帶着安撫人心的蠱惑力。
嗯,她知道,她安全了。
——
「這怎麼回事?」
風波過後,盛夫人巡視了遍花房,見只有少數人擦傷破皮,這才放下心來,極快恢復了鎮定,難得語氣重了,呵斥傭人:「宅子裏不是不准養狗嗎!哪兒來的藏獒?」
「是,是…」傭認哆哆嗦嗦,最後急哭了,道:「是晨先生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好好,突然藏獒便發狂,掙脫了鐵鏈,朝這邊奔來,攔都攔不住!」
所有人看向了盛二叔盛晨,盛晨無辜:「畜生有畜生的活法兒,我們是人,也沒辦法保證一條狗,永遠聽話吧,各位……」頓了頓,盛晨繼續:「何況,狗也不是在我手裏出的事,誰知道,你們長房手下的傭人,對這條可憐的狗做了些什麼,該負責的,倒是你們長房……」
眾族人驚魂未定,此時受到挑唆,紛紛接應盛晨的話,要求長房對今晚的意外給個說法。
遠處,瑰麗華美的煙花還在繼續,三樓花房鏡花水月般的和諧,早已破碎不堪。
「二叔,下次你臍下三寸那點風流的資本被廢了,最好記得今天,你在這裏說過的每個字。」盛痕神色陰鷙,每個字里都冒着森森寒氣:「刀槍無眼,怪不了人。」
此刻,盛二叔下身一涼,被嗆,迫於盛痕手段的狠辣,一時間也不敢再應嘴,心思惡毒地詛咒了幾聲,便拉了把椅子坐下,乾脆耍賴,一副你奈我何的破罐破摔樣。
沒有人想到,剛那驚魂一幕,最先衝出救人的,竟是向來目空一切,冷情涼薄的盛痕。
此時,盛痕已然完全斂了所有情緒,幽黑的雙眸愈加陰晦,強大懾人的氣場,迫使在場等盛氏族人均立馬識趣地安靜閉嘴,轉而默默地當個圍觀群眾,不敢再試圖支應盛晨。
「還有,今天的鬧劇,夠多了。」
盛痕冷眸往茶桌上的照片一落,幾秒的沉寂後,望向盛夫人,連自己都不明原因的怒火,瞬間燎原:「夏念之的人生,她自己掌控。」
「你,你在說什麼?!」盛夫人訝然,怒問:「阿痕,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最後再說一次,您妄圖掌控一切的那顆心,該收了。」
夏念之幾乎是條件反射,抓緊了盛痕的衣角,視覺消失後,只依靠聽覺,反而能夠感覺得更加清楚些,比如此時盛痕與盛夫人的對峙,明明無聲,她卻可以切身體會那份狂風暴雨。
盛夫人臉色極不好看,難過道:「良苦用心,你們竟然不懂?」
「我說……」
盛痕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夏念之打橫抱起,語氣嘲諷且不屑:「您和父親,有心有力,想要女兒,再二度蜜月,明年這時候,估計便能給我添個親妹妹了,何必認乾女兒這麼麻煩。」
夏念之心底狂點頭,默默給盛痕這個老男人死變態鼓掌——最近的盛夫人,對她的喜歡與慈愛太重太過,她受之有愧,怕折壽。
「盛痕!你這是什麼話?」盛夫人薄怒:「大庭廣眾,摟摟抱抱,像話嗎?給我放手!」
夏念之心底默默腹誹,的確不像話,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