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高和謙說徐牧是他孫女婿，崔文祥是有些不相信的。

    要徐牧真的是他孫女婿，他之前怎麼會不知道徐牧醫術如何？

    不過當初他準備將徐牧留在省中醫院時，曾找過醫院內科主任李大業詢問過徐牧底細，似乎徐牧能進入省中醫實習，的確和高和謙有關。

    「看來是這老高見徐牧醫術驚人，想撮合她孫女跟徐牧兩人。」崔文祥在心裏猜測道。

    唉，沒辦法啊。

    要是他有個孫女，年紀又合適，估計他也會動心思，把徐牧變成自己孫女婿。

    隨即崔文祥又看了看高歌和徐牧，兩人眼神都很無奈的看着他，崔文祥見狀嘆了口氣，老高的孫女，倒是挺俊俏的，看來這件事還真有挺大希望成的。

    「行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崔文祥笑了笑，轉身在吳院長等人陪同下去了食堂。

    「哼！」

    高和謙依然是一副古板嚴厲的模樣，但嘴裏卻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帶着得意的『哼』聲。能夠擠兌走崔文祥，讓他感覺很受用，畢竟在醫術和地位上，都被崔文祥壓過一頭，處處差他一些。現在總算有件事讓他可以扳回一城。

    ……

    ……

    教職工食堂。

    三人點了四個菜，一個湯，都是一些家常菜。

    坐下吃飯的時候，高和謙依然是板着臉，顯得很嚴厲的模樣，年紀大了一點也不顯得和藹，反而像是學校的教導主任。

    高歌也是和平時都差不多，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冷淡淡的，一小口一小口文靜的吃着飯菜。

    徐牧見狀，不由得在心裏暗自吐槽，這時候大家明明心裏都憋着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偏偏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不愧是爺孫兩人，行為舉止都出奇的一直。

    徐牧一直覺得，高歌之所以會是現在高冷的性格，除了因為她和父親、後媽的關係不好，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愛之外，還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爺爺。

    從小在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爺爺身邊長大，難免會耳濡目染，性格會有所改變。

    最簡單的例子，高歌之所以會立志於從事醫療行業，將醫生看做是最重要的事情，很顯然是受到了高和謙的影響，高和謙完全就是這樣的人。

    就在徐牧想着，該怎麼打破沉默的時候，作為長輩的高和謙開口了。

    第一句話就是：「徐牧，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徐牧沒反應過來：「啊？」

    高和謙放下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話算話！說了如果你今天在禮堂表現得好，我今天中午就跟你道歉，現在算是說到做到了！」

    「哦哦。」徐牧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

    對哦，這老頭子說過今天中午不再為難自己，反而要跟自己道歉來着。飯局氣氛太尷尬，讓他一時緊張，都忘了這回事兒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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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這是跟人道歉的態度嗎？說是道歉，要是不知情的人都得被你的表情嚇一跳好吧？

    搞得好像我欠你幾百萬沒還似的。

    這老頭子訓人的時候讓他很難受，給他道歉，這感覺也並不好受！

    早知道在禮堂的時候就跟他換個條件，直接取消中午的飯局好了。

    一直安靜吃飯的高歌，側着頭看了一眼徐牧的茫然又尷尬，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表情，卻是有些忍不住，難得的嘴角漏出一絲笑容。

    不過此時徐牧不知道，高和謙其實心中更加很彆扭啊！

    他高傲了一輩子，做事也一直都很公正，沒做過任何一件虧心事，所以這幾十年來，幾乎從來還沒有跟人道過謙。

    他又不是崔文祥那種很好說話的人，很講究規矩，平時把自己的架子擺的比較高。可偏偏，現在卻要跟一個小輩道歉，心裏別提多彆扭了。

    「哼，這混小子真是一點也不識趣，兩個『哦哦』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說不用道歉嗎？」高和謙忍不住有想要教訓徐牧不懂禮數，目無尊長了。

    不過高和謙別的缺點很多，但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真的說話算話。

    今天他承諾過了，只要徐牧在禮堂表現好，他今天中午就不會找徐牧麻煩，現在歉都道了，肯定就不會再食言訓斥徐牧。

    等以後，等以後……

    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到時候管你小子有多厲害，醫術有多高明，在外面有多麼受追捧，到時候我想教訓你就還得教訓你，你只能乖乖受着！

    想到這裏，高和謙心裏也就舒服了一些，沒那麼彆扭了。

    沒有繼續吃飯，高和謙看了眼侷促的徐牧和偷笑的高歌，咳嗽了一聲，言簡意賅地說道：「說件正事，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和好啊？」

    這下高歌也笑不出來了，皺眉道：「爺爺，你說什麼呢，我不都已經跟你說清楚情況了嗎？」

    高和謙板着臉問道：「你跟我說清楚什麼了？」

    高歌無奈道：「我和徐牧已經徹底分手了，不會複合了。」

    高和謙否定道：「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同了。你說你和徐牧分手的原因，是你們相處不融洽，不合適……之前我也這樣認為，你們兩人在一起的確挺不合適的。徐牧這小子不學無術，好好的醫生不當，去開什麼火鍋店，寫什麼。但現在不是發現他的優點了嗎？這小子深藏不漏，醫術別說你了，就算我，就算崔老頭，都遠遠不如。」

    聞言，高歌和徐牧都是一陣尷尬。

    這老頭，說話還真是耿直，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