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非常時期就是為了迎接總局的衛生檢查嗎？

    穆白砸吧砸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愣了半天，他才從腦子裏勉強思索出來一句話：「秦大爺，現在像您這麼認真工作的人，不多了。」

    秦大爺嘿嘿一笑：「你就是一個認真的小伙子鴨！」

    尷尬一笑後，穆白揮手離去。

    注視着穆白離去的背影，秦大爺的臉上露出深意。

    ……

    柳小煙的辦公室中。

    本來穆白還琢磨着這個點柳小煙可能不在辦公室，然而他過來剛敲了一下門，裏邊就傳出了一句「請進」。

    「還以為你不在呢……」

    正在辦公桌上用筆寫着什麼的柳小煙抬起頭，看到穆白的時候，她的神清有些異樣，但很快就轉為了正常。

    「你沒去找吳永處嗎？」

    早已熟門熟路的穆白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對着柳小煙攤手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我感覺，這一個月出頭的時間，要學的什麼東西都差不多了……再多的，得參與到咱們的實際任務中去才行了……」

    柳小煙對着穆白笑了笑，而後一邊在紙上寫着東西一邊說道：「我也想你能早點度過實習這個階段啊……」

    「話說……小煙，我……」

    穆白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柳小煙以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他。

    他楞了一下：「咋了……」

    「呃……沒什麼，只是聽到你叫我小煙，有些意外……」柳小煙說完，又重新埋頭寫了起來：「很少有人這麼稱呼我……」

    「當然很少有人這麼稱呼你呀……我看好像大家都特別敬畏你來着，不是叫你柳處就是柳處長之類的……」

    聽穆白說到這裏，柳小煙臉一紅：「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柳處這兩個字！」

    「嗯嗯……好的！」穆白一副乖巧的樣子：「柳處，其實我過來是想問問，好像聽說昨天商場那邊……」

    柳小煙乾咳着打斷道：「咳咳……穆白，你再這樣我就……我就……生氣了咳……」

    「好吧……問題來了，氣是誰？」

    柳小煙：「？？？」

    「沒什麼沒什麼……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給吳前輩打了個電話，他說起昨天商場的事了，好像那邊死了挺多人？我就是想過來看你在不在，問問情況……雖然還在實習階段，但是我真的挺關心你……呃……們大家的。」

    柳小煙似乎並沒有聽出穆白下意識的口誤，她嘆息一聲：「是……死傷人數達到百人……」

    穆白怔了一下，隨即道：「怎麼會這麼多人？最近雖然是接連出事，但好像這還是第一起死亡這麼多人的吧？」

    柳小煙沉吟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筆，表情嚴肅地看向穆白：「昨天的那處案發現場，遺留了白色的毛髮。」

    「白色的毛髮？」穆白的眉頭驟然皺起。

    他的腦中，浮現起一位少年的形象。

    「是的……」

    「白毛？這次作案的妖怪不是狼人？」

    「不……是狼人，不過是狼人其中的異種，白狼人，或者說，應該叫它們白狼王。」

    「白狼王？我……我之前在資料室看妖怪圖鑑的時候，好像看到過……居然，這種妖怪也出現了？」

    穆白一驚一乍的表情，在這個語境對話之下，反而顯得無比自然，柳小煙並沒有因此察覺到任何東西。

    「是的……」柳小煙頓了頓，欲言又止道：「而且……」

    穆白疑惑道：「而且什麼？」

    柳小煙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穆白……實際上，這件事情本來你是無權知曉，也是不應知曉的，但是我現在想告訴你，因為……」

    「我希望你能根據這件事幫我想一想有沒有更多你知道的東西……」

    「啥啊？」

    柳小煙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的生日嗎？」

    這個瞬間，穆白愣住了。

    他有點搞不清楚為什麼柳小煙會突然問自己這樣一句話。

    潛意識在告訴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把狐妖送給柳小煙的事情，露出了什麼馬腳。

    但是……

    昨晚的一切，關於生日禮物的每一個細節，都是他考慮再三之後的結果。

    用時間停止的能力，在沒有任何人能得知的條件下帶走了狐妖，緊跟着，直接將被他吸乾的狐妖扔到處於監控死角的垃圾桶里。

    然後，用左手鬼畫桃符般寫出自己都很難看懂的生日祝語，再讓雖然是死肥宅但卻是一個靈活的死肥宅的雙槓戴上了卡片，在各種躲避攝像頭之後，讓雙槓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大力出奇蹟把卡片準確無誤投遞到了柳小煙的辦公室內……

    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才對啊！

    穆白想過柳小煙會以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描述昨晚她的經歷，但他是真的沒想過柳小煙會以這樣的方式提起關於昨晚的事。

    為什麼柳小煙會突然問出「你知道我的生日嗎？」這種話呢？

    柳小煙面露疑惑地看着穆白說道：「穆白？你發什麼呆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有些心虛的他眼皮一跳，下意識開口道：「我能說我……不知道嗎？等等……如果這樣回答你的話，你不會……覺得我是個那什麼……鋼鐵直男吧？」

    「鋼鐵直男？那是什麼？」柳小煙疑惑道。

    穆白深吸一口氣：「好吧……其實我不是一個完全的鋼鐵直男，對於我沒能看對眼的人來說，我是鋼鐵直男，對於我看對眼的人來說，我就是暖男……」

    「我當然知道你的生日！就是昨天！」

    聽到穆白的回答，柳小煙的瞳孔驟然一縮。

    「不過……很可惜的是，我真的不知道送你什麼生日禮物好……」穆白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