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難馴:世子別心急 第八十九章:當真要爺親了才消氣
李君澈讓衛靜姝去求籤,她便當真去了。
方才同李君澈一道也未進正殿,這會子跟着香客一道進了正殿,還未跪上蒲團,便先瞧着那些個泥塑的佛像,忍不住心裏直發慌。
殿內的香火味嗆得人眼淚直流,衛靜姝這會子才想起自個是死過一回的人,越發不敢面對這些個佛像,忙又從裏頭出來。
說來也怪,她這幾日在後院住着也未有甚個異樣,可一瞧見那些個佛像便周身難受。
初十寸步不離的跟着,見她神色異樣,還問一回:「姑娘可是身子不適?」
衛靜姝擺擺手,只道:「我聞不得這些個煙火味。」
又道:「我還是回後院吧。」
說着便急急離去,當真不敢多待一刻。
李君澈還在同戒律說話,聽聞衛靜姝回了後院,點一點頭,算是知曉了。
戒律此時面上已然恢復無波無瀾的神色,語氣淡淡:「說來,也算好事,總比死局好。」
李君澈雙手負於身後,抬頭望着前頭的那棵菩提樹,也不知想甚個,沉默半響這才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你給我卜一卦姻緣。」
戒律……
衛靜姝從正殿回到後院,借着身子不適,躺着歇了會子,這才覺得緩了過來,心裏那股子慌亂也散了去。
李君澈從戒律那兒告辭,無聲的進了屋,衛靜姝正睡眼朦朧的,見他進屋不過看得兩眼,復又睡了過去。
醒來之時,午膳的時辰都已經過了,外頭的太陽掛得老高,極是曬人。
李君澈正坐在窗柩下出神,手中的書冊攤開來,半響都不曾翻一頁。
衛靜姝翻了個身,盯着他的側臉瞧得半響,卻是忍不住噗哧一笑,總覺得他們這般,好似多年的夫妻一般。
聞得笑聲,李君澈這才轉過頭來看她,將手中書冊一合,笑道:「你醒啦。」
完全不曾戒律給他的那些個情緒帶出來。
衛靜姝被抓包,藏着那些個小心思羞紅了臉,點點頭,應得一聲。
復又喚他:「君澈。」
「嗯?」
「還未到用膳的時辰嗎?我感覺好餓呀。」
李君澈……
午膳還是初六下山去買回來的,老早便送了回來,不過因着衛靜姝還睡着,便在廚下溫着。
這會子衛靜姝說餓了,李君澈便沖外頭喊得一聲,不多時,膳桌上便擺滿了。
雖是清淡的飯菜,可比起寒山寺那些個清湯寡水來,衛靜姝也滿足得很。
李君澈一邊同她夾菜,一邊叮囑她:「吃慢點,又沒人同你搶。」
又道:「多吃點,你這身子還得多將養。」
衛靜姝無暇顧及他,撥了撥頭上的亂發,連連點頭。
李君澈瞧見她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就替她發愁,還吃着飯又叫人去催一催趙喻嬌。
復又道:「我讓喻嬌給你尋兩個會梳頭的丫鬟,到時候你帶回京都去用。」
衛靜姝這幾日連銅鏡都未照過,只晨間起身抿髮才想起自個這頭短髮,這會子聽李君澈提起來,才有些着急:「那你得叫她尋手藝好的,不然我日後怎的見人?」
她離了衛家的船隻這許久,本就難遮掩過去,若是再頂着這麼個頭髮回去,不倫不類的,就是她再能說會道,也圓不過來。
也幸得李君澈心細,事事替她想全,不然等回了京,她怎麼死都不知道。
李君澈替她將額前的亂發撥到腦後,應得一回,打量一番又道:「雖是短了不少,不過只要手藝好,髮髻梳好了,再用首飾遮一遮也瞧不出來。」
又問她:「一會日頭小了,咱們便要下山了,你身子可還撐得住?」
衛靜姝下意識的捂住傷口,點點頭。
王扶柳的醫術也不是蓋的,這幾日雖不待見她,可也盡心盡力,雖是未好全,卻只要小心點,也同尋常人無甚差別。
李君澈將她神色打量一番,還是有些不放心,蹙着眉頭思忖半響:「我原先想把扶柳給你,可又怕太招人眼,只能等日後回了京,再想法子給你尋個靠譜的在身邊。」
他這副嘮嘮叨叨的模樣,誰能想到同青州那個殺伐果斷,陰謀詭計耍得得心應手的世子爺是同一個人。
衛靜姝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