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幾乎迷醉於其中。

    「嗡！」

    伴隨着轟鳴聲，保持飛行高度的兩架殲-10，動如脫兔，作出驚險而刺激的剪刀機動。

    邊緣翼尖劃出兩條白色氣流，兩架殲-10就如同正在糾纏激戰的雄鷹般，精彩絕倫，氣勢非凡。

    很快，待保持十數秒的剪刀機動之後，一架形勢較為不利的殲-10猛地向下壓低機頭，向左翻滾側飛，犧牲高度換取能量，另外一架殲-10似猛虎般緊追不捨。

    就在此時，前者突然猛地加速，抬起機頭，作出標準的殷麥曼機動，一個半筋斗之後接着半滾轉，犧牲速度獲取高度優勢，並取得相反的飛行方向。

    後者不甘示弱，向右橫向翻滾轉向，機頭朝上，犧牲能量提升高度，如同跗骨之蛆般糾纏不休。

    「原來戰鬥機還能這樣飛！」周海深邃而浩瀚如星辰般的雙眸，透出震撼之意，望着天空精彩的對決，輕聲呢喃。

    震撼！

    難以想像的震撼！

    周海從未見過如此撼動人心的畫面，兩架糾纏格鬥的殲-10，令他渾身鮮血沸騰，湧出一陣陣狂熱之意。

    飛行。

    這才是真正的飛行。

    此時此刻，第一架殲-10戰鬥機似乎察覺到不妙，再次壓低機頭，向左側翼極速翻滾，同第二架殲-10恢復之前的糾纏情形——剪刀機動。

    然而，此次的剪刀機動並非之前一樣，而是雙方為了互相瞄準對手，不得不翻滾降低速度，失去能量，希望咬住對方，這便是著名的滾剪機動，同剪刀機動有異曲同工之處。

    兩架銀灰色戰鷹保持十餘秒的滾剪機動後，雙雙改變飛行姿態，恢復正常水平飛行，並排於一起，再一次翻滾，保持一百米的高度，掠過機場觀閱區的上空。

    倒飛！

    令人眼花繚亂的倒飛！

    站在地面之上的眾多飛行學員，甚至都能清楚看到水滴形玻璃座艙，兩名老飛行員向所有人豎起一個大拇指的手勢。

    「過不了多久，我也會飛上藍天。」周海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冷靜頭腦，向老兩名飛行員同樣豎起大拇指。

    「轟！」

    飛掠機場觀閱區之後，兩架倒飛的殲-10鴨翼戰鬥機重新歸正，如優雅而高傲的白天鵝般，雙雙轉向對準機場跑道，降低飛行高度。

    80米！

    50米！

    30米！

    20米！

    10米！

    處於超低空飛行狀態的兩架殲-10鴨翼戰鬥機，以每小時四百公里的時速飛行，飛掠機場塔台和跑道，執行最為經典的航空禮儀——低空通場。

    「全體學員，敬禮！」

    譚剛面容莊重嚴肅，望着越來越近的兩架殲-10鴨翼戰鬥機，聲音洪亮而高昂，響徹觀閱區。

    瞬間，全體男女飛行學員面容鄭重，背脊挺直如標杆，抬起胸膛，舉起右手合攏並掌，向低空通場的兩架殲-10鴨翼戰鬥機，致以最為標準的軍禮。

    周海神情肅穆，向高速掠襲而來的兩架戰鷹，致以軍禮。

    兩架殲-10鴨翼戰鬥機一前一後，透明光滑的水滴形玻璃座艙內，兩名老飛行員，雙雙舉起右手，豎起大拇指。

    小型機場塔台內，一名名空軍塔台相關工作人員，同樣如此。

    執行最為經典的航空禮儀後，兩架殲-10緩緩拉高，提升飛行速度和高度，駛出機場。

    兩架戰鷹默契無比，配合完美，給所有人上演了一次驚心動魄的飛行表演，一場沒有絲毫花哨重在實戰的機動演示。

    真實，震撼。

    至今，周海腦海里都浮現兩架戰鷹相互糾纏的畫面，那種熟練而非凡的操作，遠非他一個連菜鳥都不算的飛行學員能夠比擬的。

    戰鬥機，竟然還能這樣飛！

    隨後，兩架銀鷹轉向重新對準機場跑道，降低高度和速度，機腹下方探出主副起落架，微微揚起機頭，準備降落。

    「滋！」

    高性能耐磨防滑輪胎同機場跑道接觸，傳出尖銳的聲響，擦出陣陣青煙，同一時間打開減速傘，降低滑行速度。

    伴隨着兩架銀鷹成功降落，沿着機場跑道駛入滑行道，進入停機坪內穩穩地停下，此次由航校舉行的例常飛行表演，落下帷幕。

    這一次由殲-10戰鬥機展開的飛行表演，讓所有人意義上認識到，什麼是真正的飛行。

    凝聚於身的白色音爆雲，

    響徹雲霄的咆哮，

    凌厲而暢快淋漓的空戰機動，

    還有凝聚無數尖端科技的戰鷹。

    這些東西，統統是全體飛行學員沒有意識到的。

    只不過，唯一遺憾的是全體飛行學員，並未能接觸兩名高保密級別的老飛行員。

    儘管，這場例常舉行的飛行表演，是專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