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知道了。」雲長歌的眉頭緊皺。

    華御堯一解釋，很多事情就想得明白了。他和華泠雨不是親兄妹，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所以華泠雨看他的眼神才會怪怪的。

    華御堯有些緊張的看着雲長歌，對於她這不露山不露水的表情，他實在是猜不出來是什麼意思。華泠雨剛剛的那些話是很過分，所以她生氣了嗎？

    雲長歌看了華御堯一眼，又看看周楓玄父子，嘆息一聲：「你們去休息吧，暫時應該不會有人來騷擾你們了。」說完，轉身就走。

    唐舞煙和陰黎晩剛剛自然也是聽到了那些話，自覺的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華御堯抓抓頭，抿抿嘴，也只能跟上去。

    「我沒生氣。」雲長歌破天荒的衝着華御堯解釋。

    華御堯愣了一下，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看着雲長歌，偷偷鬆了一口氣：「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

    雲長歌掃了他一眼：「我平日不也這樣？」

    好像……挺對的？

    華御堯有些哭笑不得。

    唐舞煙和陰黎晩對視一眼，眼中滿滿都是笑意。而跟在最後面的衛薇安，心裏有些低落。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是那樣一副醜惡的嘴臉。那可是別人的國家啊，別人的地方，就這麼明晃晃的去讓人家交出來。

    曾經那麼寵她的人……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安安，你接下來去哪兒？」唐舞煙問道。

    衛薇安抿抿嘴，掙扎了一下，這才開口：「直接回木府。」

    雖然她從來都沒看過外面的世界，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真正的自由和快樂，但是……好像也真的只能回去了吧？

    不然……她還能去哪兒呢？

    雲長歌沉吟幾下：「若你不想回去，可以將傳家寶的一部分能量分離出來。畢竟這些能量，有一部分你是用不到的吧？」

    衛薇安愣住，呆呆的看着雲長歌，嘴唇顫抖了兩下：「我……可以嗎……我能跟着你們嗎？」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正期待得到認可的孩子。

    雲長歌點頭：「當然。」

    衛薇安再耷拉着腦袋：「可是我父皇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你不生氣嗎？」

    雲長歌對璃國的在乎程度，她在剛踏入璃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

    「他是他，你是你。」雲長歌的聲音沒有起伏，看着衛薇安。

    衛薇安思考了一下：「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一行人走到璃國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在附近的叢林裏找了個山洞，華御堯護法，雲長歌呆在衛薇安的身邊照顧。

    衛薇安盤坐在山洞裏，催動靈力，伴隨着耀眼的紅色靈力升起來的，是淺藍色的氣流，像是霧氣一樣，在空氣上方飄蕩，漸漸的濃郁起來。

    衛薇安的雙手微微上舉，那些淺藍色的霧氣就像是受到了引導一般，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球體，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最後凝聚成了像是拳頭般大小的珠子。

    「就這些了。」衛薇安睜開眼睛，將珠子抓在手裏，「那我們還需要到業寧國一趟。」

    雲長歌點頭。

    對於衛薇安，她是喜歡的。這種感覺，和對待白靈很像。

    對於白靈，雲長歌從未把它當做狐狸看待，更像是……孩子。或者描述的準確一些，更像是朋友吧。就是對待小朋友的那種感覺，很耐心。

    對衛薇安也是如此。

    她很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她要有耐心，要注意自己的語氣。雖然有些麻煩，但她居然一點都不討厭。再加上，她覺得衛薇安對外面的渴望很強烈，她有些不忍心她就這麼回去了。

    業寧國比起上次他們來的時候，要安靜了很多。大概是衛袁乾收斂的緣故，所以整個業寧國都變得收斂了很多。看見雲長歌，也只是多看幾眼。

    衛薇安一路走到木府，將珠子交給了木府家主：「你們用這個就能給人治病了，我是珠子裏的另外一部分，和治病沒關係，大概是蘊藏的力量。所以……我能跟着長歌姐姐他們出去嗎？」

    木府家主其實在衛薇安離開業寧國的時候，就猜出了幾分，現在見衛薇安這麼說，心裏的落差也不算大，只是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