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纖雅的做法，很快就被穆鉞息知曉了。

    就如顧衍曾經說，穆鉞息其實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他對唐纖雅下手如此之重，也無非是因為唐纖雅的所作所為過於陰狠。

    可是，當唐纖雅招認了自己所有的罪行，連律師都不打算請的時候，穆鉞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神情也不禁有些黯然。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在替唐纖雅感傷嘍。」顧衍幾乎沒有聲響的走進了穆鉞息的辦公室。也因為他的無賴，所以連江和都懶得管他。

    穆鉞息被顧衍的聲音打斷思緒，抬起頭苦笑了一下。

    「談不上感傷，只是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穆鉞息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和顧衍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我曾經也不相信，覓橙就是我的妹妹呢。」顧衍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對於唐纖雅這件事，他要比穆鉞息還氣憤，還恨。所以，到現在為止，唐纖雅這個名字，都讓他覺得厭惡。

    看到顧衍的樣子，穆鉞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就是他所熟悉的顧衍，對於自己討厭的人或事，從來都沒掩飾。從這一點上說，他和舒覓橙倒還是挺像的。

    「對了，我是來跟你報告一聲，對於你送的那套護膚品，覓橙很喜歡。但是你買的那套，是緊緻效果的，覓橙用不了。」顧衍說着的時候，還抬起頭沖穆鉞息挑了挑眉毛，而後又毫不客氣的說，「通俗點來說，那是我媽那個年紀的女人用的東西。」

    內傷。

    穆鉞息本來是想等着顧衍稱讚他的，可是，話鋒一轉，就讓穆鉞息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穆少爺，不是我說你，就算你不懂，你也可以問一個售貨員啊。這種憑喜好做事的毛病，可不能用在所有事情上啊。」顧衍見穆鉞息一臉的怒氣，卻又毫不猶豫的補了一句。

    穆鉞息確實沒有徵詢售貨員的意見。那是因為江和告訴，經過全公司的統計，他買的那款佔了全員購買率的百分之三十，是最高的。

    現在被顧衍無情的嘲笑，穆鉞息自然是找個人撒氣了，「江和，江和，你給我進來。」

    穆鉞息此時連公司內線都不用了，直接用自己渾厚有力的聲音，向江和發出了『緊急』信號。

    可憐的江和又一臉茫然的站到了穆鉞息和顧衍面前，在穆鉞息詢問對於護膚品，他是怎麼做的調查時。江和拿出了自己的理論，什麼數據對比，什麼效果對比率，最後總結出了這一款。

    「可是，這套護膚品的使用年齡是在45-60歲之間，這個你沒有做對比嗎？」顧衍忍着笑，向江和提出了『質疑』。其實在專業上，顧衍遠遠不及江和，但是這方面，他自認絕對會略勝一籌。

    「穆總並沒有說這款護膚品要給什麼人用，而且，只要求效果最好的。我給出的報告，自然是購買率最高的。對於年齡段，並沒有在計算之中。」江和就算解釋着的時候，也是滿臉的自信，對於他自己給出的數據，他確信沒有任何問題。

    「你……我……」顧衍再一次敗下陣來。

    他低估的不是江和的能力，而是低估了他這顆木頭腦袋。而穆鉞息此時更是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江和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

    「不是，我不太懂，你明明就在公司內部做的調查，穆氏集團的女員工也大多都二三十歲的姑娘，你怎麼就能得出了這樣一款購買率的結論呢？」顧衍理了理自己的大腦，再次追問。

    「送禮啊。」江和理所應當的說道。

    「什麼？」顧衍沒聽明白。

    「購買率，不是使用率。她們會買來送給自己的婆婆，或者是長輩。而且一致認為這款效果最好。」

    噗！

    穆鉞息滿滿一口茶，全部噴到了顧衍的身上。

    顧衍還沒有從江和的話語中明白過來，就馬上轉頭一臉嫌棄的看向穆鉞息，「哎呀，髒死了，髒死了。」

    穆鉞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瞪着江和，想着如果可以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神殺死他。

    顧衍一邊擦拭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指了指江和繼續道，「穆少爺，我告訴你，像這種榆木腦袋的助理，你就應該早早的把他丟出去。」

    而江和站在原地，看看穆鉞息，又看了看顧衍，對於自己所做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